可她父亲却说：“如果你开车时心情不好——比如突然想起
不开心
事，忍不住哭起来——看不清路，因为你流出眼泪……无论出于什
原因……”
“好，好——
明白！”露丝告诉他。
“好吧，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哭得看不清路，那就把车停在路边。”
“那次意外呢？”露丝问，“你也在场吗？你和妈妈也在车里吗？”
在泳池浅水区，露丝感到冰块在肩膀上融化，涓细冰水顺着她锁骨线条流下来，流过她胸脯，淌进温暖池水中，太阳已经落到高大水蜡树篱后面。
有时她会
直开上长岛高速路，这时她父亲会说：“今晚就这样吧，露西，再往前就是曼哈顿！”
在某些星期天晚上，交通堵塞可能特别严重，她父亲会觉得只要女儿能顺利掉头、开车回家就算通过驾驶技能测试。
他要求她定要随时盯住后视镜，她也知道停车等候左转时，绝对不能先往左打方向盘。“千万不能——永远不行！”第堂驾驶课上，父亲就这样告诉她，但他仍然没告诉她托马斯和蒂莫西故事，露丝只知道出事时托马斯在开车。
“耐心，露西，耐心。”她父亲反复强调。
“很有耐心，爸爸，”露丝会告诉他，“毕竟还在等着你告诉那个故事呢，对不对？”
她想起格雷厄姆·格林父亲查尔斯·格林，那个小学校长，他经常给爱戴他老学生们提出奇怪建议，但提建议方式却魅力十足。“记得忠于你未来妻子。”1918年，他对名即将参军学生说，而另名男生参加坚信礼之前，查尔斯却告诫他：“有大批女人是依靠男人色欲过活。”
这“大批女人”去哪里？露丝怀疑，汉娜就是从这群女人里面走失个。
从露丝记事起——比她开始读书要早，在她父亲第次给她讲故事时候——书和其中人物就走进她生活，甚至依然留在那里，地位比她父亲和她最好朋友还要稳固，更不用说她生命中那些男人，他们和特德、汉娜样不可
“是说开车时要耐心，露西——定要做有耐心驾驶员。”
那辆沃尔沃——和特德从六十年代开始买所有沃尔沃样——是手动挡（特德告诉露丝，永远不要信任开自动挡车男孩）。“当你坐在乘客座，在开车时，永远都不会看你——不去管你说什，或者你有什感觉，哪怕你喘不动气也不能管。”特德说，“开车时可以和你说话，但不能看着你——绝对不行，当你开车时，你也不能看，不能看任何乘客，除非你已经把车开到路旁停好，明白吗？”
“明白。”露丝说。
“假如你出去约会，男孩开车，如果他看你，无论出于什原因，你都要阻止他，否则你宁愿下车步行，或者请他让你来开车，明白吗？”她父亲问。
“明白，”露丝说，“告诉托马斯和蒂莫西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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