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车去蒙纳克取回奇臭无比墨鱼汁这项苦差,作家助理算得上份朝九晚五轻松工作,而且特德·科尔每周还付他五十美元薪水。他给特德车加油时都是赊账,这车远不及玛丽恩奔驰好开,是辆1957年款黑白双色雪佛兰,这种配色也许反映插画家习惯于对色彩挑三拣四艺术品位。
傍晚五六点钟,埃迪常到海边游泳——偶尔也跑步,但
“指着人家没礼貌?”露西问。
“你知道,”她父亲回答,“抱歉打扰你,埃迪。每次露丝要看照片,们都会给她看。不过,为不打搅你……她已经有阵子没看照片。”
“你什时候想看,就过来看。”埃迪对露西说,她还在怒视着他。
父女俩来到埃迪房间外面走廊,特德说:“说‘埃迪,晚安’——好不好,露西?”
“脚去哪儿?”四岁小孩不依不饶地问埃迪,还直瞪着他,“你干什?”
“只流点血。”露丝盯着照片说。
“露丝今天划伤,”特德告诉埃迪,给他看孩子脚跟上创可贴,“她在沙滩上踩到贝壳,又做个梦……”
露丝对膝盖破皮故事和照片都感到满意,便趴在父亲肩头四处张望,突然,浴室里什东西引起她注意。
“脚去哪儿?”她问。
“什脚,露西?”
父女俩沿着走廊离开时,特德还在说:“你是怎啦,露西,你向很有礼貌呀。”
“没有不礼貌。”露丝气呼呼地说。
“嗯。”埃迪只听到特德说这句。当然,他们走开后,他就直奔浴室,拿下照片上纸条,用湿布擦干净玻璃上胶带痕迹。
这个夏天第个月,埃迪·奥哈尔成台,但他再也没把玛丽恩照片从浴室墙上拿下来——也没再用纸条遮住托马斯和蒂莫西脚。那天晚上以后,他改为每天早晨在车厢房自慰,以为那里无人干扰——也不会被逮个正着。
每逢玛丽恩在出租屋过夜第二天早晨,埃迪都会欣喜地在没整理床铺枕头上嗅到玛丽恩体香。其余早晨,只要摸摸、闻闻玛丽恩几件衣服,就足以唤起他情欲。玛丽恩在衣柜里放件薄睡裙,抽屉里有她些胸罩和内裤。他直盼着她把那件粉红色羊绒开衫留在衣柜里,就是她初见他时穿那件,他经常梦到她穿着那件衣服。然而,由于廉价公寓里没有电扇,穿堂风也无助于缓解室内憋闷(尽管萨加波纳克科尔家在最热天气也凉爽宜人,布里奇汉普顿出租屋却异常燥热),玛丽恩不太可能在出租屋里还穿毛衣,这是他奢求。
埃迪身体已经在朝浴室门口移动,准备挡住他们视线。
“你干什?”露丝问埃迪,“脚怎啦?”
“露西,你在说什?”特德问。他喝醉,但即使醉,他还是站得很稳。
露丝指着埃迪。“脚!”她生气地说。
“露西——不许没礼貌!”特德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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