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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慰机器(2 / 9)

根据1958年汉普顿房地产交易术语,那座出租屋是所谓“车厢房”。它只有间卧室,通风不良,建筑质量堪忧,配备家具价格低廉,楼下是车库,能停两辆车。房子在布里奇汉普顿布里奇路,与科尔夫妇在萨加波纳克帕森尼奇路上家宅相距不到两英里。夜晚,此处完全满足特德和玛丽恩隔开定距离睡觉要求;白天,作家助理还可以来这里工作。

车厢房厨房从没用来做过顿饭,厨房里餐桌(没有饭厅)上堆积着没答复来信和没写完回信。这张桌子白天是埃迪工作台,晚上在此处过夜时,特德会使用桌上打字机。厨房里什酒都有,咖啡和茶也不缺,唯独没有吃。客厅(其实是厨房延伸,没有隔断)摆着台电视和张沙发,特德经常看着看着电视上棒球比赛就歪在沙发上昏睡过去;除非播球赛或拳击赛,否则他不开电视。玛丽恩睡不着时候,会看看深夜电影。

卧室衣柜里只有特德和玛丽恩各自套应急换洗衣服。卧室总是不够暗——天窗上没有窗帘,还经常漏水。玛丽恩把条毛巾钉在天窗上遮光和缓解漏水,但特德来就会把毛巾扯下来,没有天窗,他可能不知道何时该起床,因为屋里没有表,他还经常把手表摘下来随便扔就睡觉。

打扫科尔家房子女佣也会打扫车厢房,但只是拿吸尘器吸遍,换换床单。也许因为车厢房和捕蟹人抓螃蟹——他们般用生鸡肉当诱饵——那座桥相距太近,这座独卧公寓里总有股家禽和海水味道。还有,因为房东在车库里停着他自己两辆车,特德、玛丽恩和埃迪纷纷抱怨空气中机油和汽油味儿持久不散。

玛丽恩带过来托马斯和蒂莫西照片,给这个地方提供聊胜于无装饰,照片是从埃迪暂住科尔家客房和与之配套客用浴室(这间浴室也分配给埃迪用)里临时取来。(埃迪并不知道,客房墙上那几个空画钩是不久以后整座房子出现大批空画钩前兆。他也不会想到,死去男孩照片被拿走后在墙纸上留下暗色方块,将成为许多年里他挥之不去梦魇。)

埃迪客房和客用浴室里留下些托马斯和蒂莫西照片,他会经常看看,看得最多张有玛丽恩照片。照片是在巴黎家旅馆客房里拍,房间沐浴在晨曦之中,玛丽恩躺在老式羽毛床上,衣着凌乱,睡眼惺忪,不过很开心。她枕着枕头上还搁着只小孩光脚,小孩穿着睡裤,只从被子底下伸出截腿来。床头还有只光脚,按逻辑判断应该是另个小孩,因为两只脚距离比较远,而且睡裤花色也不样。

埃迪虽不清楚照片中旅馆在巴黎——那里就是曾经风光无限伏尔泰堤道酒店,特德去欧洲给法文版《老鼠爬墙缝》做宣传时候,科尔家下榻于此——但他根据异国情调床和周围家具猜测,照片是在欧洲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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