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沉重旅行袋和小提箱旁边,箱子里只装着他“万能适用”运动夹克、正装衬衫和领带,几乎没什重量,但他母亲说,他“好”衣服定要放在单独箱子里,才不会弄皱。(箱子是母亲帮他收拾。)别行李都在旅行袋里——包括他想穿衣服、笔记本、贝内特老师(迄今为止他最喜欢英语老师)推荐他看书。
埃迪没带特德·科尔作品全集,他都已经读过,带着还有什用呢?但他带上奥哈尔家收藏那本《老鼠爬墙缝》——埃迪父亲坚持要他请科尔先生在书上签名,在特德童书里面,这本也是埃迪喜欢。另外,与露丝样,除墙缝里老鼠,他有本心头最爱——《》,老实说,这本书吓得他差点拉裤子,他没注意这书出版时间,所以并不知道它是特德·科尔在儿子死后写出来——写作过程想必十分艰难,
脯,托着他脑袋,摇晃他进入梦乡,他还经常在梦中与她相会。(毫无疑问,凡在哈夫洛克太太青春鼎盛时期入学埃克塞特人,都享受过她提供这项宝贵服务。)
可科尔太太到底是什样“行尸走肉”呢?埃迪看着蛤蜊车司机就着啤酒吃掉只热狗,虽然他也觉得饿——早餐后就没吃过东西——但轻微摇晃轮渡和汽油味让他无心饮食。上层甲板还会不时颤动阵,然后整个轮渡都左右摇摆。他坐地方更妙:恰好在烟囱下风口。他脸色有点发青,就站起来在甲板上来回走动,这才感觉好点,后来他找到只垃圾桶,股脑儿地把父亲给他信封——连同里面每位现居汉普顿埃克塞特校友姓名地址——丢进去之后,才终于完全恢复精神。
接着埃迪做件他不怎感到羞愧事:走到坐在那里全神贯注消化食物蛤蜊车司机面前,大胆地替父亲道歉。蛤蜊车司机压下个饱嗝,说:
“没事儿,小伙子,当爸都这样。”
“没错。”埃迪说。
“还有,”蛤蜊车司机若有所思地说,“他可能只是担心你。给作家当助手,觉得不容易,根本想不出你到底要干什。”
“也想不出。”埃迪老实承认。
“喝啤酒吗?”司机问,埃迪礼貌地拒绝: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他不想再脸色发青。
上层甲板没有值得看女人或女孩,埃迪想。但蛤蜊车司机显然不会同意他想法,他在船上四处溜达,不放过欣赏每个女人和女孩机会。有两个女孩开车上船,看上去比埃迪大不两岁,却都是副目中无人样子,她们很可能嫌埃迪年纪太小,不是自己菜。埃迪只看她们眼就没再看。
对欧洲来夫妇凑到埃迪身边,用口音浓重英语问他,能否给他们拍张站在船头合照——他们正在度蜜月。埃迪欣然同意,拍完照他才想到,作为欧洲人,那个女可能也不会剃腋毛,但她穿着长袖外套,没露腋窝,埃迪也看不出她穿没穿胸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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