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自己病情后,就来到这里,最后次将自己
“黑狗”事件。坐在床边,膝上放着笔记本,察觉到她内心丝空虚,分享着这份眩晕感觉。发现,那些几乎不存在动物实在过于令人欣慰。再次将这段烂熟家庭轶事搬出来,也许太稳妥吧。
她定是在打盹时身体滑到床上。她努力想坐端正,但是她手腕太无力,手掌也在床上找不到支撑点。站起身来想要帮她,可是她声咕哝,阵低吼,止住。接着她翻过身来,侧躺着面对,把头嵌进枕头边缘皱褶之中。
缓缓地开始发问。这样说会不会伤害她?虽然这个想法还困扰着,但已经开口。“难道你不认为这个世界能够包容你和伯纳德看待问题方式吗?有人朝内部探索心灵秘境,另些人则专注于改善外部世界,这难道不是最好局面吗?多样性不正是构建文明根基吗?”
这最后个修辞性疑问,已经超出琼所能容忍范围。她发出下猫头鹰似大笑声,那副保持中立皱眉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无法继续忍受自己躺在床上,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这次她终于成功),边气喘吁吁地对说:
“杰里米,你是亲爱老朋友,不过你确实喜欢讲些废话。你太想做个正派人,想让所有人都喜欢你,想让大家彼此喜欢……哎!”
她终于坐直,双因从事园艺而长满老茧手紧紧扣在床单上。她盯着,眼里流露出被压抑喜悦,或是母性怜悯之情。“那这个世界为什还没有改善呢?免费医疗,工资上涨,每家每户都有汽车、电视和电动牙刷——人们应有尽有,可为什还是不满足?是不是还有什美中不足呢?”
既然被她嘲弄,也就放肆起来。口气有点强硬:“这说,当今世界是个精神荒漠吗?就算你说得对,这是陈词滥调,那你又怎样呢,琼?你为什也不幸福?每次来,你依然对伯纳德十分怨愤。你为什就不能息事宁人?这件事现在还有什意义呢?放他马吧。其实,你没有这样,或者说不能这样,恰好说明你方法不当。”
是不是说得太过分?当说出这番话时,琼将视线从室内移向窗户。寂静被她长长吸气声打断,接着又是段更为紧张沉默,然后她很响地呼出口气,直直地盯住。
“是。确是……”她停顿下,然后又打定主意说:“所做切有价值事情,都不得不个人去做。当时并不在意。很满足——顺便说句,不曾期望过得到幸福。幸福是偶然,就像夏天闪电那样短暂。不过确获得心境平和,而且,在所有这些年里,认为自己个人过得挺好。有自己家庭、朋友和客人,他们到访和离别都令快乐。可是,现在……”
试探将琼拉出回忆,她开始向告白。将笔记本翻开新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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