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5 / 9）

个，甚至四个小时时间备考。造成胆怯另个原因是姐姐。她最早涉足这领域时，才十岁，她也只有十五岁，那时们还和姨妈住在起。她举动实在太热闹太火爆，总有些形形色色不知姓名男生找上门来，挤进们俩本应共同分享卧室（姨妈最后把们俩都撵出去），令畏缩不前。们姐弟二人在这方面经验和知识比较起来，可以用卡夫卡式语言去形容——琼在人生世界地图上舒展开优美四肢，遮蔽那块标明“性”广袤领土，迫使不得不向其他地域航行——驶向那些标注着卡图鲁斯[12]、普鲁斯特、波伊斯广场无名小岛。

再说，也确实对小莎莉情有独钟。和她在起时，感到肩负责任、身心完整，不再需要其他任何人。她是个苍白瘦小小女孩。平时没有人怎带她出去玩，从学校里回来时，也从来没有兴趣再带她出去，而琼则根本就不把带她出门放在心上。大部分时间里，和莎莉都在大房间里玩耍。她身上带着那种三岁小女孩特有专横高傲脾气。“别老是坐在椅子上！下来跟到地上玩！”们玩“看医生”，“过家家”，“林中迷途”，还有“驶向新天地”模拟游戏。莎莉上气不接下气，喃喃地述说着们所在环境，们动机，还有突然发生在们身上变化。“你不是怪物，你是国王！”然后，们听到从公寓远处另端，传来哈珀阵狂,bao怒吼，紧接着是琼痛苦大叫声。这时，莎莉会回以个小大人似绝妙鬼脸，后退小步，时机恰到好处地耸耸肩，用她那银铃般动听嗓音说出句在语法结构上尚显陌生话来：“妈咪，爹地！他们俩又在那里冒傻气啦！”

确，他们俩真是在冒傻气。哈珀从前是个保安，他声称自己正在攻读人类学校外学位。琼嫁给他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小莎莉也只有十八个月大。婚后第二年，琼那半遗产到账，她便买下这所大公寓套间，靠剩下钱生活。哈珀辞职，两个人成天混在屋里屋外，酗酒，打架，和好。哈珀天生就有,bao力倾向。有时看着姐姐红肿脸颊或肿胀嘴唇，心里忐忑不安，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到男子气概，要去挑战姐夫，捍卫姐姐尊严。然而有时候，当走进厨房时，发现琼坐在桌子旁边，边看杂志边抽着烟，而哈珀正站在厨房水池边默默地洗着碗，浑身上下只穿着条紫色健身内裤，半边屁股上赫然留着六条鲜红鞭痕。得很庆幸地承认，自己对此完全摸不着头脑，于是便退回到大房间里，和莎莉玩起所能理解各种游戏来。

永远也不会明白，当时自己为什不知道，或者没有猜到：琼和哈珀之间,bao力冲突会殃及到小外甥女。也没有想到，直到二十年之后，她才透露出自己心声，让别人知道：苦难会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