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级长编写和设计,而敏娜也曾是年级长。亨利也不好奇,很顺从地每天晚上穿上放在床尾衣服,来到楼下,看见敏娜穿着有衬垫和鲸骨撑裙装,或是缀着亮片猫女装,有时还扮成克里米亚战争中护士。但她没什不同,也不扮演戏服代表角色。她对两人造型不做任何评价,看上去好像想要忘掉这码事。她吃着饭,伸着懒腰,喝着外甥递过来饮料,他就是这样被训练。亨利接受这种生活规律,喜欢上漫长茶点仪式和固定私密时段,放学路上他就想今天她准备什给他穿,希望在床上发现新东西。但敏娜很神秘,喝茶时并不会提醒他今天有什新衣服,而是让他自己去发现,当他穿着件她找来托加袍[2],站在那里为她调酒,并给自己倒上杯柠檬汁时,她心中暗笑。在客厅里两人隔空举杯致意,默默无语。她将他扳转身,在心里默记需要修改地方,然后开始吃饭,如往常样闲谈,她过去舞台上故事,或别人故事。那都是些很奇怪事,但不知道怎在亨利听来却没什特别,并且在冬天里烘托出家气息。
天下午喝完茶后,亨利打开房门,发现个女孩俯卧在他床上。走近点,那不是女孩,而是套晚会裙装、副金色长发假发套、条白色紧身裤和双黑色浅口皮鞋。他屏住呼吸,碰碰那裙子,冰冷,滑溜溜地令人不快。拿起来便簌簌作响,全是荷叶边和褶裥,层层白缎和蕾丝,粉色镶边,背后还垂着个别致蝴蝶结。他让它重新伏到床上,这是他见过最女孩气东西。他把手在裤子上擦擦,不敢去碰那个看上去像有生命假发套。不是这些,不是他,敏娜真想要他穿?他委屈地瞪着床上,拿起白色紧身裤,不是这些,肯定。要他穿成士兵,罗马人,小仆役,这些都可以,但女孩不对劲。就像学校里他那些好朋友样,亨利点也不喜欢女孩,他躲着她们。她们喜欢扎堆,耍小把戏,会儿咬耳朵会儿傻乐,手拉手还传纸条,总说喜欢喜欢,他们看到这些就咧嘴表示厌烦。亨利郁闷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又坐到桌前背法语单词,armoire橱柜,armoire橱柜,armoire橱柜……?每过分钟就回头去看那些东西是否还在床上,还在。晚餐还有二十分钟,那不可能,他不可能脱下自己衣服穿上那些,尽管破坏着装仪式也是件可怕事情。现在他听到敏娜唱着歌出浴室。她就在隔壁房间里上妆。他可以请求穿别吗,在她今天特地出门为他买来这些之后,在她告诉他这些假发有多贵多难求之后。他远远地坐在床另头,想要哭,几个月来他第次想念起妈妈来,可靠,永远不变妈妈,总在交通部打字妈妈。他听见敏娜出房门下楼等他,他开始脱鞋,然后又停住,他不想。敏娜朝上喊他,声音并无异样。“亨利,亲爱,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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