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参加她小剧团,直想要他加入,这事被耽搁并不是因为他拒绝,而是敏娜,也许有点妒忌吧,不想让他去,所以不要紧。可敏娜,那些大屁股男人,那些壮硕女人,哪个是她呢?或者她还在上面等,等他们都喝上更多葡萄酒?他透过面具窟窿喝酒,想起上回他初次,和事后泡在水桶中裙衣,它现在在哪儿?他把酒飞快地咽下喉咙,不去辨味,可齿间涩麻感觉舌头也舔不去。他边寻找着敏娜,边等待即将来到琳达,没琳达,他告诉她没必要,因为没人认识她,她是个陌生人,所有陌生人都等于化装,可是这是个派对吗?他们全都站在那里,交谈,说笑,从这群窜到那群,没有人听唱机,也听不到,如此嘈杂。没有人换唱片,派对该是这样吗?他自己去换唱片,伸手去够唱片套,个掉皮破烂硬纸板,这时只手抓住他手腕,只老手,他抬头看见个老男人,很老男人,耷拉着边肩膀,弯下腰来,背上驼在外套下面微微拱起,头发分得很开,下巴上撮胡子,嘴唇上面块亮斑地方却寸毛不生。这个男人抓住他手腕握下,然后放掉:“别费事,反正没人听得见。”亨利面朝这个男人,戒备地拿起葡萄酒杯:“你化装吗?是不是每个人都化装?”那个人戳戳自己肩膀,看样子不疼:“这个怎能伪装出来呢?”“那可能是部分,是说用垫子或者……”亨利话音低下去,淹没在鼎沸人声中。那个男人转过去把背对着亨利,大声说,“你摸,摸摸看再告诉这到底是不是垫子。”像喝酒样,这样事情只要做得快,就能做到,飞快把它吞下肚就好。他伸出手去碰碰那个人背,又缩回来,那人说这不够,这摸分不出是不是垫子做,于是他又伸出手,这次他用手指抚摸着驼背。戴着表情惊骇又怪笑面具,头发四面炸开,染色嘴唇被酒液浸润,这个狞笑着小怪物用手触摸着老人既硬又软驼背,直到那人满意,转过身说:“这样东西你是藏不掉。”然后走到房间另边,独自站在那里,边喝着酒边朝人们怪笑。亨利也把杯子倒满,边喝着,边在群群谈话人中间游荡,他们声音在周围起起落落,悲咽风琴声停,这些让他有点头晕,要靠着桌子支撑身体,他在等,敏娜在哪里?琳达呢?没有人令彼此困惑,那些交谈人,那些喝酒人,认为之后他们知道自己现在是谁,发现说话是那随意,想做什就做什也完全没问题。当你不是你自己时候,你还是某个人,那个人会承担过错,过错,什过错?亨利用两只手抓紧桌沿,什过错?他此刻在想什?酒,还要酒。某种不安情绪让他每十秒钟就把酒杯举到嘴边,因为不被注意,因为做大人派对上不起眼小不点,某个负责开门迎客小男孩,因为切并未如他想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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