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梦境延伸?实际上他们只是在那里躺半个小时,也许久些。那晚回家后,躺在自己床上,他这觉得。
事情和他预想不太样,事情从来不会如你所想,不会模样。那天她忘买红灯泡,现在去买已经太晚,因为店铺都打烊;潘趣酒单子放在个信封里,现在也来不及去找,敏娜买来取而代之是筐瓶装酒,葡萄酒为主,她说,因为几乎人人都爱喝葡萄酒,还有两大壶苹果汁,是为那些不喝酒人准备。也不是亨利从来没见过盒式录音机,而是台从辛普森太太儿子那里借来老唱机,还有从辛普森太太那里借来老唱片。派对在他预想中,房子应该更大,房间个个都是大厅,天花板高度令客人们显得矮小,音乐从四面八方澎湃而至,装扮异域风情,外国王子、食尸鬼、船长诸如此类,还有戴着面具他。可是现在,时间已近,第个客人就要来到,可房间还只是平常那大,怎可能两样呢?音乐只是从个角落传来,沉闷还带着沙沙杂音。现在第批客人到,亨利为他们开门,戴着他那张三十先令、表情惊骇面具。来客人都只是成平常人样子,抑或他们根本没?他们没有仔细读请柬?他默默地立在门边,手拉着门,他们从他身边鱼贯而入,点点头似乎不觉得他面具有什特别,只是谁家小男孩站在那里开门而已。他们三三两两地走过,言笑晏晏,自己倒饮料喝,然后谈笑更欢。穿着黑色灰色西服男人们,双手深深插入口袋,和旁边人交谈时,身体摇来摆去;妇人们挽着灰色盘发,手指抚弄着玻璃杯;他们看上去都是个样子。敏娜在楼上,准备悄悄下来,化着装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客人当中。他四下张望,她可能已经在这里,可没有个女人,或者男人,看上去像她。他穿行在交谈人群中,那些男人有些不对劲,那些女人也是,这个屁股,另外些肩膀。个矮男人,秃头,浑身香水味,他脖子对衬衫来说太细,领结有他拳头那大。寻找敏娜时亨利从他身边走过,他朝他弯下腰,“你定是亨利。”他嗓音尖细刺耳。“你定是,可以从你脸上表情看出来。”他站直哈哈大笑,转过身去看是否有人听到他笑话。亨利等着,就像那次在店里等着别人玩笑样。那个秃头矮男人又向他转回身,想打圆场,压低声音说:“知道是你当然是因为身高咯。亲爱,你知道是谁吗?”亨利摇摇头,只见那个男人把指头伸到秃顶上,用大拇指和食指揭起点头皮,让他看那下面不是骨头和脑子,而是头发,拳曲黑波浪,完他又把头皮盖上,“现在你能猜到吗?不能?”他高兴起来,显得很得意,把腰再弯得低点,跟亨利耳语:“是你露西阿姨。”然后就走开。露西,那些不是阿姨阿姨中个,是敏娜朋友,早上会来喝咖啡,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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