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恶臭迎面扑来。他滑动着脚步前进。木屋里片漆黑,只有壁炉里残存着点点余火。壁炉旁边有把扶手椅,上面躺着个边防警察,身穿纽扣敞开夹克,眼睛紧闭,好像在睡觉,其实已经死。楼卧室行军床上,还躺着另外个警察,白头发,身穿白衬衫和长长白裤子。
二楼,卧室里燃烧着支蜡烛,他俩在外面看见烛光就是它发出,但是没有人。只有间卧室、张床、张桌子、把椅子,还有个小书架,上面摆放着几本书,大部分是西部冒险故事。阿琴波尔迪快速但仔细地迈出脚步,找个扫把和张报纸,清扫刚才打碎玻璃,用报纸包好,从那扇窗户扔出去,好像两个警察中个从屋里而不是外面打碎玻璃。随后,他没碰任何物件,出木屋,搂住英格博格。就这样二人双双回到村内,与此同时,宇宙全部往事都笼罩他俩头上。
第二天,英格博格无法起床。她高烧四十度,下午开始说起胡话。中午就在她睡觉时候,阿琴波尔迪看见窗外过去辆救护车朝着边防哨所开去。片刻后,又驶过去辆警车。三小时后,救护车下山开回肯普滕方向,拉着两具尸体。但是,直到六点钟天黑时候,警车才回来,进村后停下来,警察找几个村民谈话。
可能由于洛伊贝拦阻,警察没来打搅阿琴波尔迪和英格博格。下午,英格博格就开始说胡话。当天夜里,她被送进肯普滕医院。洛伊贝没有陪同前往。但是,第
这里嘛,就像阿兹特克人建造金字塔神庙。”
英格博格说:“厌恶初版书籍和金字塔,也讨厌那些嗜血成性阿兹特克人。但是,星光让感到头晕目眩,让想哭场。”她疯狂眼睛里有泪水。
后来,她摆摆手,让阿琴波尔迪松手,迈步向边防哨所走去。那是座两层木屋,烟囱里冒出细细黑烟,随即消散在夜空。根旗杆上挂着木牌,上面标明“国境线”。
木屋旁边有座四壁透风大棚子,里面停放着辆小货车。木屋里没有灯光,只是从二楼扇窗户里泄露出来缕微弱烛光。
“看看他们有没有什热乎东西给咱俩吃点。”阿琴波尔迪说着敲敲门。
没人回应。他再敲,力量大很多。这哨所里好像没人。英格博格站在门廊外等候,双手抱胸,脸色早已经苍白得像雪原。阿琴波尔迪绕着木屋转圈。在后面柴堆旁边发现个不小狗窝,但是没狗。返回前面时,英格博格还站在门廊外望着星空。
阿琴波尔迪说:“估计边防警察已经走。”
“有光啊。”英格博格说道,但是目光没有停在他身上。阿琴波尔迪不知道她指是星光,还是二楼烛光。
他说:“去砸玻璃!”
他想在地面上寻块硬实东西,没有找到。于是,推开小木门,用胳膊肘猛击扇窗玻璃;接着,用手小心翼翼地拿掉玻璃碎片,打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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