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博格说：“是在山上，可也是在
个被往事包围
地方。”她说：“这些星星就是往事。你这
个聪明人，还能不明白吗？”
阿琴波尔迪问：“明白什？”
她说：“看星星吧！”
他抬头看天：果然有很多星星；又低头看看英格博格，然后耸耸肩。
他说：“你知道
没那聪明。”
口热气在手上，或者来回摩擦，揉揉脸蛋，但没什效果。
老农喊叫声渐渐扩散开来，消失到远方。片刻间，阿琴波尔迪有些发懵，以为看见英格博格坐在路边，望着旁边悬崖；但是，他走近看，才发现只是块岩石或者棵被山风刮倒小松树。半路上，手电坏
，放入皮夹克口袋里，说心里话，他真想把手电扔到白雪皑皑山坡上去。另外，月光照在地面上亮度，根本用不着手电。他脑海里闪过个念头：她会不会z.sha或者出什意外。他离开山路，去试试雪地是否结实。有些地方，脚下去会陷到膝盖；有些靠近山谷地方，深陷到腰间。他想像着英格博格不注意周围情况走路样子。他看见她走到悬崖边。脚下滑，摔倒。他也摔倒。但是，月光仅仅照到路上，谷底依然黑黢黢团，很难辨别下面东西。
阿琴波尔迪回到路上，继续登山。这时，他发觉自己出汗。从汗毛孔流出热汗，下子变成冰片，又被更多汗水融化……不管怎说吧，身上不冷。就在距离边防哨不远地方，他看见英格博格。她站在棵树边，仰望星空。片雪白映照在英格博格颈部、下巴和颧骨上。他飞跑过去，把她紧紧拥抱在怀里。
英格博格问他：“你来这里干什？”
阿琴波尔迪说：“担心啊。”
英格博格说：“星光都死啦。那都是几万亿年以前发射出来光芒。是过去事，明白吗？星光发出来以后，咱们就都不存在，没有生命，连地球也不存在。星光老早老早就发射出来。还不明白吗？是往事啦。咱们周围都是往事啊。是不存在东西，或者仅仅是记忆，或者是猜想，在咱们上方照耀着群山和雪原，咱们无能为力，是躲不开。”
阿琴波尔迪说：“旧书也是往事啊。1789年出版书也是往事。它作者、印刷者、第批读者、写书时代统统是往事。可是那第版书如今还在
英格博格面颊冷得像冰。他亲吻着她脸。最后，她挣脱他怀抱。
“汉斯，看星星！”
阿琴波尔迪抬头看天。苍穹布满星星，比肯普滕夜空多，比科隆最晴朗夜空多好多。阿琴波尔迪说：亲爱，这夜空真美。随后，他打算拉她回村。可是，英格博格揪住树枝，不想走，二人仿佛在做拉拉扯扯游戏。
“汉斯，你明白咱俩待在什地方吗？”英格博格笑着说道。阿琴波尔迪觉得这笑声像冰瀑。
“亲爱，在山上啊。”他说话同时并不松开她手，想再次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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