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星期六,曼努埃尔打电话给她,说她应该来马德里看看,他邀请她来;还说,马德里在这个季节是全世界最美城市;另外,还有个培根回顾展,不容错过。
“明天去。”丽兹说。这确是曼努埃尔没有料到,因为他发出邀请更多是出于好心,而没考虑她是否可能接受。
无需赘言,确信第二天她就会出现在曼努埃尔
后两位教授直接转向心里真正要说话。
让-克劳德谈他德语教研室同事们,说有个瑞士教师和诗人,整天纠缠他,让他给奖学金,说巴黎天气(还联想大作家和诗人波德莱尔、魏尔伦、邦威尔),谈黄昏车辆打开车灯回家去。曼努埃尔说他在绝对孤独状态下整理藏书,说有时听见远处传来鼓声,好像来自同条街幢楼里,据猜测,那里住着伙非洲乐手,还说马德里居民区,例如,拉瓦皮耶、马拉萨尼亚,中央大道附近情况,那里夜间任何时候都可以散步,没有问题。
那周,无论让-克劳德还是曼努埃尔都把莫里尼完全给忘。只有丽兹时不时地给莫里尼打电话,保持以往联系。
而莫里尼呢,他已经进入彻底隐匿状态。
让-克劳德迅速习惯伦敦之旅,只要想去,拔腿就走,虽然应该强调是他去伦敦是最方便,因为距离近,交通工具多。
他在伦敦只待夜。九点后到达,十点与丽兹相会在从巴黎就预订好餐厅里,凌晨点,他和她已经上床。
丽兹是个热情爱人,虽然她激情受到时间限制。她做爱时不喜欢想像,会全部投入到情人提出种种游戏中,从不打算或者操心采取主动。性交时间不超过三小时,这有时让让-克劳德伤心,他总是准备干到曙光来临才好呢。
做爱后,让让-克劳德最失望是,丽兹不愿坦率考虑二人之间正在酝酿事情,而宁愿说说学术问题。让-克劳德心里想,丽兹冷漠是女人保护自己种办法。为扫除这个障碍,天夜里,他决定把自己情感冒险故事说给她听。他编制个长长女人名单,都是他结交过。他请丽兹过目。她冷冰冰或者不感兴趣地扫眼,没有激动,也不打算用什名单回报他坦白。
到早晨,叫出租车,他穿好衣服,静悄悄地去机场,不吵醒她。出门前,他打量她番,那放松睡姿让他充满爱意,真想在床前放声大哭。
小时后,丽兹闹钟响,她跃而起。淋浴,烧开水,喝奶茶,吹干头发,然后仔细检查房间,仿佛担心夜间来客会不会偷走什值钱东西。客厅和卧室总是被弄得团糟,这让她恼火。她不耐烦地收拾用过酒杯,清洗烟灰缸,拿掉脏被单,换上干净,把让-克劳德丢到地上图书收起来,放回书柜里,把酒瓶放回厨房架子上,然后穿好衣服去大学。如果教研室开会,那就去开会;如果没会,就钻进图书馆,干活或者阅读,直到去上课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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