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从此便再没见过瓦列奴哈。而在这其间瓦列奴哈却成个很受群众欢迎人,因为他变得态度谦虚、有求必应。这种作风甚至在所有剧院行政领导中都很少见。例如,那些经常索要免费入场券人简直把他称为“慈父”。不论什时间,不论谁往瓦列特剧院挂电话,都会听到个温和、又有点感伤声音说:“喂,请您讲吧。”而当对方提出要找瓦列奴哈时,他便会用同样声音马上回答:“就是,愿意为您效劳!”不过,瓦列奴哈这种客气态度也使他吃不少苦头!
斯乔帕·利霍捷耶夫当然再也没有使用过瓦列特剧院经理室那部电话。他在医院里住八天,出院后马上被调到罗斯托夫市当家大食品商店经理。据人们传说,他现在完全不再喝波尔图葡萄酒,只喝用醋栗幼芽浸过伏特加,因而身体比以前强壮得多。据说他现在变得寡言少语,尽量避免跟女人打交道。
撤销利霍捷耶夫瓦列特剧院经理职务这件事,并没有给里姆斯基带来他幻想多年快乐。里姆斯基经过段医院治疗后,又去基斯洛沃德斯克疗养,从疗养院回来后,这位老态龙钟、脑袋不住摇动财务协理,便向瓦列特剧院提出辞呈。有趣是这辞呈是由他夫人送交剧院,因为里姆斯基本人连白天去剧院勇气都没有:那洒满月光破玻璃窗和从窗外伸进只长胳膊来够窗子插销情景,至今他还历历在目。
财务协理从瓦列特剧院调到莫斯科河南岸家儿童木偶剧院。他如今无须再因工作问题同阿尔卡季·仙普列亚罗夫打交道,因为仙普列亚罗夫下子被调到遥远勃良斯克市,当那里蘑菇采购站主任。这几年莫斯科人能吃到鲜美腌黄蘑和醋渍白蘑,人人赞不绝口,因此大家都认为把仙普列亚罗夫调到那里是十分明智。至于仙普列亚罗夫过去那项工作,也可以说是费九牛二虎之力始终未能作出成绩那项音响学方面工作,现在仍然是老样子。
放下仙普列亚罗夫不提,还有个人也和剧院完全断绝关系,这就是尼卡诺尔·博索伊。虽说他除爱好免费入场券之外,实际上与戏剧界未曾有过什关系。如今尼卡诺尔·博索伊非但自己不再买票去剧院,即使给他赠送票,他也慨拒绝,甚至达到“谈剧色变”程度。他现在恨剧院,而区还十分憎恨诗人普希金和那位有才华演员库罗列索夫,尤其对摩罗列索夫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所以去年,当他看到报上则用黑边框起来讣告,说是库罗列索夫“在风华正茂、方可大展宏图之年不幸因脑溢血逝世”时,竟高兴得喊叫起来:“活该!活该!”他过于激动,血往头上冲,脸涨成紫红色,自己险些追随库罗列索夫而去。不仅如此,由于这位小有名气演员之死,博索伊脑海里搅起许多沉痛回忆。他当天晚上独自伴着那轮给花园大街洒满银辉满月喝个酪配大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