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大遗憾,”卡罗维夫表示失望,然后又说,“那好吧,既然您觉得不便做个可爱女士,那您可以不做,尽管当个可爱人是件很值得高兴事。那,请问,难道为相信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作家,还需要检查下他证件吗?您可以从他任何部作品中随便抽出任何五页来看看,您就会马上相信那是位真正作家作品,无需检查什证件!而且,想,他大概也根本没有过什证件!你有什看法?”卡罗维夫问河马。
“敢打赌,他什证件也没有过。”河马回答,同时把汽油炉放在桌上厚本子旁边,用手擦擦熏黑额头上汗珠。
“您并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被卡罗维夫这番话说得不知所措女公民说。
“啊,怎见得呢?怎见得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死。”女公民说,但似乎又对这话不大有把握。
真正是价廉物美。可说呢,也和所有旅游者样,在开始下段行程之前,很想稍许点补点补,喝它升冰镇啤酒。”
“也想喝杯。”河马回答。于是两个无赖顺着椴树荫下沥青甬道,径直朝着尚不知大祸临头餐厅凉台走去。
凉台外面绿花墙上,靠近拐角地方,有个不大圆门,从这里上台阶便是凉台餐厅人口。入口处坐着位穿白袜子、戴顶有飘带小白帽、脸色苍白女公民,她正坐在维也纳式曲木椅上闲得无聊。她面前普通木桌上摆着个账簿似厚本子,她不知为何种目把进入餐厅人记在那本子上。卡罗维夫和河马两人就是被这位女公民拦住。
“您二位证件呢?”她以惊讶目光看看卡罗维夫夹鼻眼镜,又看看河马手里汽油炉和他那撕破衣袖。
“万分抱歉,请问,什证件?”卡罗维夫也以惊讶语气反问道。
“抗议!”河马在旁边激动地高声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永生不死!”
“出示证件吧,二位公民!”妇女说。
“对不起,说到底,这太可笑,”卡罗维夫仍然在强词夺理,“个人是不是作家,绝不是由证件决定,而是由他所写东西决定!这脑海里现在正酝酿着什样构思,您怎知道?他这颗脑袋里呢?”卡罗维夫指指河马头,河马就马上摘下帽子,仿佛是要尽量让这位女公民看得清楚些。
“先让别人过去,公民们!”这位妇女已经很不耐烦。
卡罗维夫和河马往旁边闪,让个穿灰西装作家进去。那人穿着夏季白衬衫,没系领带,衬衫领子翻到西装上衣领子外面,腋下夹着几张报纸。他向守门妇
“您二位是作家吗?”那妇女以提问代替回答。
“那当然喽。”卡罗维夫态度落落大方。
“那你们证件呢?”女公民又问遍。
“可爱女士……”卡罗维夫刚要说几句温情话。
“不是您可爱女士!”女公民立即严肃地打断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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