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请问，”外国客人经过
番紧张思索后又问道，“对那些说明上帝存在
论证该怎办？
们知道，这类论证有五种①之多呢！”
①指中世纪基督教神学家托马斯·阿奎那为
证明上帝之存在而提出五项论证。
“没办法啊！”柏辽兹似乎深表同情地说，“这类论证全都毫无价值。人类早就把它们送进档案库。您大概也会同意吧，在理性领域中不可能有任何关于上帝存在论证。”
“高论！”外国人叫道，“高论！您完全表达那个悲天悯人老头子伊曼努尔①对这个问题看法。不过，叫人啼笑皆非是，那老头子把五种论证彻底摧毁之
“是，们是无神论者。”粕辽兹回答，还是面带笑容。无家汉却在气鼓鼓地想：“瞧这外国佬，缠起来没完啦！”
“噢，这可真妙！”外国佬大声说，不住地朝两旁文学家转动着脑袋，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
“在们国内，没有人对无神论感到惊讶。”柏辽兹用外交官谦恭语调说，“国大部分人民早就自觉地不再相信那些关于上帝神话。”
这时，外国人又表演新着儿：他站起身来，伸手同愕然危坐主编握握手，对他说：
“请允许向您致以由衷谢意！”
色左眼望着柏辽兹问道。
“对，您没有听错，刚才是在谈这个问题。”柏辽兹客气地回答。
“啊，这太有意思啦！”外国人高兴地大声说。
无家汉不由得蹩起眉头，暗想：“见鬼，这关他什事？”这时，来历不明外国人却朝右转身，向无家汉问道：
“那，您也同意这位朋友看法？”
“您这是为什谢他？”无家汉眨眨眼睛，问道。
外国怪客意味深长地举起个手指头解释说：
“感谢他告诉个非常重要情况润为这情况是这个旅游者非常感兴趣。”
看来，这“重要情况”确实对外国旅游者发生很大作用：只见他用充满恐惧目光望望四周高楼，仿佛在担心每个窗口都会冒出个无神论者来。
这时，柏辽兹在想：“不对，他不像英国人……”无家汉则皱着眉头琢磨：“这家伙在哪儿学口流利俄语呢？这倒是个问题！”
“百分之百！”诗人直言不讳。他讲话向来用语新颖，喜欢形象化。
“不胜惊讶！”不速之客激动地说。随后，他不知为什贼眉鼠眼地四下瞅瞅，压低他原本就很低沉声音悄声说，“对不起，可能有些过分纠缠，不过，请问，据理解，您二位，别且不说，也不信上帝吧？”他眼里流露出惶恐神色，并且立即补充道：“发誓，对谁也不说。”
“不错，们不信上帝。”柏辽兹回答。他见外国客人如此惊恐，又笑眯眯地补充句：“其实，这种事完全可以公开谈论。”
外国人更加惊讶，他轻轻尖叫声，身子往椅背上仰，又问道：
“二位都是无神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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