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是翠莉安。他转过身。
啜泣坂裘机器人背靠着那面墙亮
起来，画面取自坂裘机器人战争地带
个什
地方。那里似乎是会议室之类场所——赞法德看不太清楚，因为机器人无力地靠在屏幕上。
他想移开那个机器人，但它沉浸在悲恸之中，企图张嘴咬他，赞法德只好尽量让视线绕过它身躯。
“仔细想想，”翠莉安声音说，“你们历史根本是系列稀奇古怪不可能事件。不可能事件这东西
眼就认得出。你们彻底与银河系隔绝，这首先就怪得离奇。星球边缘恰好被尘雾星云重重包裹。这是有人安排好。太明显。”
赞法德看不见屏幕，急得发疯。机器人脑袋遮住翠莉安交谈对象，多功能战棒遮住背景，那条哀伤地抵住额头胳膊肘弯遮住翠莉安本人。
“你干得很不错。”
“是啊，”马文答道。“为啥要在最憎恨它时候停下来呢？”
“得去找翠莉安和其他人。喂，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是说，要找遍整个星球可不容易。估计得花些时间。”
“他们离你很近，”马文悲凉地说。“愿意话，你可以在这里监控他们。”
“更想找到他们，”赞法德固执己见。“呃，他们眼下需要帮助，对吧？”
啜泣。
赞法德把注意力放回马文身上。
“你对生命肯定有着非常可怕见解，”他说。
“你又没问过，”马文说。
“才不问呢，”赞法德说，当然，他没有问。“喂，说，”他又开口，“你任务完成得好极。”
“然后，”翠莉安说，“艘飞船坠毁在你们星球上。可能发生吗？艘漂航飞船行进轨道恰好与颗行星运行轨道相交，你们有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概率究竟有多小？”
“喂，”赞法德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他娘在说什。见过那艘飞船。假货。蹩脚得很。”
“想也是，”赞法德背后，马文在他监牢里说。
“哦，是啊，”赞法德说。“你这说倒是轻巧得
“也许，”马文凄楚声音里忽然带上权威感，“你留在这里监控更好些。那个姑娘，”他出乎意料地补充道，“是特别欠缺愉悦但又无法避免遇见最不愚昧无智慧生命体之。”
赞法德花两秒钟才从这迷宫般连串否定词语中觅得去路，等他从另头钻出来时候，不由吃惊。
“翠莉安？”他说。“只是个孩子而已。确挺可爱，但喜怒无常。你知道，女人都这个样。哦，也许你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也不想听你说。帮接通。”
“……完全受到操纵。”
“什？”赞法德问。
“想，这意味着，”马文说，只花费亿亿亿亿亿亿分之脑力就完成这个逻辑跳跃，“你是不打算解救。”
“小子，你知道很愿意。”
“但没这个打算。”
“是。”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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