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抓把。但当时写作文并不冒头,记得班上作文最好是两位女生,姓熊,姓黄。班内搞起小作家协会,正副会长好几人,混上副秘书长。在老师看来,好歹也算二梯队人选。以为她们必将成为作家,而也希望向她们靠近。后有“神笔马良”之父洪汛涛莅临班指导工作,摸出支钢笔,说是神笔。班主任指派,由姓熊女生接收。彼时,在看来,不啻是场仪式,宣告她已光荣地成为名作家。那刻,心里,酸甜苦辣咸,羡慕嫉妒恨。
还在读小学时,就以为所读班级是有专业方向,老师心要扶植、培养帮作家。以为,即使毕业,也有帮同学内心已揣定当作家志向,表面上不管如何不露痕迹,其实这志向已如信仰般牢固。们正向着作家这身份发动集团冲锋,若干年后,再保守地估计,那几位种子选手,总是拦不住。想象着,若干年后,们同以写作吃饭。以为将来必是这样,从不曾怀疑。想当名作家,这愿望于而言来得太早,十岁就有,十多岁已变得坚固。这是很可怕事,想得多,纵然只发表三两篇童话作文,便在种幻觉中认定自己已是作家。这种幻觉,使此后遭遇任何状况都不以为然,读书只读闲书,成绩飞流直下也无所谓。慢慢读到高中,已成差生,而以前以为会同样去当作家小学同学,大都考中专,等着就业。开始,想不通他们为何抛开好好作家不当,想去从事那些古怪职业,比如老师、医生和领导。慢慢地,到高二,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脑子有问题,别人看得明白事,就个人犯糊涂。写散文和诗歌,投到学校校刊,油印小册,也屡投不中。这时候如梦初醒,心里想,大概当不作家。有这样发现,心情度灰暗,直到有天看《庄子全译》,翻开第篇,逍遥游,有如遇到知音。惠子和庄子对话那段,用樗树做比喻,每句都讲到心坎。大本拥肿而不中绳墨,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宁愿把这些和自己对应起来,先天有这多不足,但不想当自己是废物,那就不如以株樗树自比。和身边切总有千丝万缕隔膜,可能是因为没被安置到合理地方,就像樗树不能混入松树或者桦树林。樗树就应该生长在无何有之乡,广漠之野,孤孤单单株,无所依傍。用很多书换回同学手中《庄子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版本,不断地看,后面还换别注本。这本古怪书,引发头脑中无数奇异想象,这让重新找到怡然自得心情,让恢复必是个作家幻觉。
真正写小说以后,别人觉得吃尽苦头,自认为走得蛮顺利。最初那几年,是心情最好日子,精力旺盛,干自己想干事,脑袋里时不时冒出句话,能让自己开心好阵。那时写小说,完全抵得上朋友们打电游,他们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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