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质,总之,没有给格氏回信。但他透露,当时主管意识形态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苏斯洛夫曾接见过格罗斯曼,并声称:“别再想那部长篇小说,二百年后也许可能出版它。”
另据苏《文学报》九八八年七月六日报道,著名作家巴克拉诺夫在第十九届全苏党代会上发言透露,苏斯洛夫曾表示,《生存与命运》“这部长篇小说二百年后也不可能出版”。两人说法不完全相同,但意思是明确,即位掌握生杀大权重要*员实际上宣判作品无期徒刑。不过历史给苏斯洛夫开个极大玩笑,《生存与命运》不是二百年,而是不到二十年,便于九八〇年在瑞士出版它俄文本。九八二年苏斯洛夫本人未能摆脱自然规律,撒手人寰。九八四年作品被译成德文,九八六年英文版在美国发行,所到之处,都引起轰动和强烈反响。英文版译者罗伯特。钱德纳在“前言”中称,“这是本世纪真正《战争与和平》。”沃尔夫。贝克尔在九八四年十二月三日《明镜周刊》上撰文说,“作品令人感动”,格罗斯曼“那种无畏勇敢精神值得钦佩”。罗德纳。欣利在《纽约时报图书评论》(九八六年三月九曰)发表评论文章指出,《生存与命运》成功在于作家对“重大主题高度严肃性和他那令人信服对历史、道德和政治思考”。
九八八年,《生存与命运》漂泊二十余年之后终于回到它祖国,同苏联读者见面。作品刚在《十月》杂志第期上刊出第部分,就引起轰动和读者强烈兴趣,人们迫不及待地等待刊登它下期杂志。作品共分四期连载,每期印数近三十万册,均不到两天便被抢购空,买不到杂志者只得用复印机或手抄,真可谓“洛阳纸贵,万流景仰”。读者纷纷给报刊写信,赞誉这部令人“潸然泪下”又“激动万分”巨著,称它是这些年来读到“最为出色作品”。图拉市位领退休金老者给《文学报》去信说:“记得,当时怎样读完格罗斯曼长篇《为正义事业》,怎样等待着它续篇……幸运是,等到,可令人痛苦是,为此竟需要三十余年时间。”(《文学报》九八八年第九期)
场政治漩涡使格罗斯曼沉入海底,戈尔巴乔夫场不成功政治改革又使他浮上水面。这亦应句老话:是珍珠终将放出光彩。历史是公正,真正艺术是埋没不。
四
生前冷落,死备哀荣,对笔耕终身孜孜以求真理和理想文学家来说,这种截然相反大起大落矛盾命运在苏联原亦并不罕见。倒是文艺学界和评论界对《生存与命运》评价之高,令人刮目。不妨引鲍恰罗夫与阿纳尼耶夫两段评论。鲍恰罗夫九二二年生,莫斯科大学教授,著述甚丰,有关于苏联文学研究和评论专著近二十部,九七三年更因部《人与战争。战后军事散文社会主义人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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