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威治恐怖事件（6 / 32）

闪而过，令他时间忘手上活计。他们几乎悄无声息地匆匆穿过矮树丛，塞拉斯看得瞠目结舌，因为他觉得他俩似乎是丝不挂。但后来他又不确定那男孩是否裸着身子，因为他可能围条流苏带子，还穿条短裤或长裤。后来日子里，只要威尔伯是活着出现在人们视线中，他总是穿戴整齐、扣子扣得严严实实，但凡别人导致他衣衫不整或者险些衣衫不整，似乎都能让他大为光火、如临大敌。在这点上，他与他那邋遢母亲与祖父大相径庭，实在令人印象深刻——直到1928年恐怖事件发生后，人们才猜到最合理原因。

第二年月，村民又对他们产生不大不小兴趣，纷纷议论说“拉维尼娅黑皮肤耗崽子”才十个月大就会说话。他说话样子有些不同寻常，来是因为他口音和这带人普遍不同，二来是因为他说话时完全不存在幼儿那种稚拙口齿不清——般哪个三四岁小孩能说得这样好，就是值得骄傲事。这男孩挺沉默寡言，但当他开口时，话里似乎总透着股难以捉摸、敦威治居民丝毫不具备东西。这种怪异感并不在于他说话内容，甚至和他运用简单词语无关，而是隐隐约约与他腔调，或者与体内发声器官有着什关系。他面部特征也样，尽管他像母亲与外祖父那样下巴过短，却过于早熟地长着高挺鼻子，再加上那双大而深黯、神似拉丁人眼睛，令他看上去就像成年人，还透着股几近不可思议智慧。尽管外表出类拔萃，他却显得特别丑：那对厚嘴唇，那毛孔粗大、泛黄皮肤，粗糙卷发，还有那过分长耳朵，都几乎令人联想到山羊或是别什动物。没过多久，他被当地人讨厌程度就毫无疑问地超过他母亲和外祖父，所有关于他猜测，都牵涉到老维特利当年沾染过巫术，以及他是如何站在那圈石阵中央，面尖声呼喊着犹格·索托斯那令人闻风丧胆名字，面在手里摊开本巨书，引起地动山摇。狗特别憎恶这男孩，每次面对它们充满恨意吠叫，他都不得不采取各种各样自卫措施。

III

这段时间，老维特利继续不断地买牛，尽管他家牛群并没有显著地扩大规模。他还砍伐木材，修缮自家农舍平日里没有使用部分——这座尖顶房子空间宽广，后半部分几乎快被掩埋在岩石耸立山体中，而在以往，楼那三间保持得最完好屋子就足够他和女儿使用。这样个老迈之人竟能完成如此繁重活计，不得不说他体力惊人；而且，虽然他有时仍会疯疯癫癫地念念叨叨，但手下木工却似乎是精心考量后做出成果。早在威尔伯诞生之初，他就开始动手，突然就把诸多工具棚中间整理就绪，给它装上墙板，还挂上把结实新锁。之后，他在修复楼上废弃房间时表现得更加丝不苟。他甚至用木板封住重修房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