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暗中窃喜,两虎尚未相斗,鬼手添和德叔却先厮杀起来,最好让他们弄个两败俱伤,自己才收拾残局。
但是仙蒂跺脚尖叫,往花王二背后推,催促他道:“打起来!打起来!阿二,还不快去阻止?”
花王二完全没有推搪余地,硬着头皮冲进店里,德叔正被鬼手添压在地上拳打脚踢,他用力拉开鬼手添,鬼手添却杀红眼,回头看是他,旧恨新仇涌上,二话不起,摆起地上板凳做武器对他进攻。德叔趁机从地上爬起身,朝店外跑去召唤救兵,却在门前碰上买烟回来潮州仔。鬼手添对潮州仔喊道:“唔捻好俾条阿伯走!今晚最多镬熟!”
潮州仔立即拦腰抱住德叔,德叔死命挣扎,跌倒在地,潮州仔用双膝压住他肩,拳如雨下打得他血流满脸。打架毕竟是年轻力壮占便宜,再打几下,德叔已经眼肚翻白,双唇间吐出“呼……呼……呼”羸弱喘息。潮州仔有点慌,他无意闹出人命,双拳顿止在半空,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仙蒂旁观得心惊胆裂,高声喊唤花王二援救德叔,却发现花王二早已被鬼手添板凳击败,晕倒躺在店里墙角。
陆世文站在仙蒂旁边,眼见德叔脸色发紫,马上扑前,弯腰用双手猛压他胸口,再俯身捏住他鼻孔,用嘴巴对他施行人工呼吸。他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反复吸吐十多回,德叔喉咙响起几声咕噜,又干咳出口浓痰,胸口恢复顺畅起伏。陆世文明白,德叔活过来,刚才被痰哽住喉管,千钧发,而自己在马尼拉大学体育课上学习过急救,当时觉得无聊,没想过回到家乡能够派上用场。
陆世文松口气,站起身走到仙蒂身旁,脸上挂着像孩子向长辈邀功得意表情。鬼手添此时已经冲到店外,眼里两道寒光直直射向陆世文。就是你!你是在龙头路上绊脚石!今晚,有你冇,有冇你,你自找死路!
鬼手添步步朝他们走去,仙蒂吓得躲在陆世文背后,陆世文逞强,用身体护着仙蒂,自己双腿其实已经吓得颤抖,随时瘫软跪下。鬼手添踏前步,他们后退步;鬼手添再往前步,他们再后退步;巷道窄,退后不几步,背后抵住石屋围墙,是绝路。
陆世文突然想:“如果真跪下求他,他会不会放过和神仙阿姨?大家无冤无仇,父亲陆北风又曾经是他大佬,这分面子他总得给吧?好,跪!跪再说!”
想通,屈膝便是非常容易事情,陆世文毫不犹豫地卜声跪下,仰脸望向鬼手添,见到他额角挂血,左脸抽搐得像团拧皱报纸。陆世文这跪令鬼手添感到愕然,旋即爆出狰狞笑声,转脸对站在店门内潮州仔喊道:“呢个衰仔丢尽陆家面子,唔系男人,唔死冇捻用!”
陆世文回身抬头望向仙蒂,仙蒂低头看他,眼里满是怜惜。这样眼神像两把利刀割向他心,令世文更感委屈,整颗心似被割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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