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沉默会儿,各自茶杯声,古阿霞问:“那你们后来怎知道素芳姨住这里?”
“去年,们登山队从玉山走到玉里,在玉里镇看到只黄狗,怎看都像它狗哥哥与弟弟,后来问出那只狗从哪里来。”老介说,“那时候,你和你朋友也在场吧!”
古阿霞想起,去年二月他们在玉里镇桥上救落水水鹿,记忆如昔。可是她压根儿却想不起老介。
老介说:“乌妹在大雪中困个
浪胖。”老介说完,个原住民卸下背笼,打开盖子露出底下只蜷卧老黑狗。它双眼微闭,气若游丝,躺在毛毯上,即将结束自己生命最后旅程。
这打断古阿霞远行,她怔,知道老黑狗是黄狗妈妈。多年来悬宕在众人心中黄狗身世终于解开。古阿霞放下背包,大喊欢迎来到菊港山庄,请入座,泡上两壶茶,招待自制熊牌蜂蜜麦芽糖夹心饼干,如果想尝鲜则可以配上招牌难喝咖啡。
“乌妹那次在大雪中登玉山,受困在攻顶前梯壁,发出哀号,这厉害狗要不是自己怀孕绝对不会受困。幸好,刘素芳小姐来,她救乌妹,带它回到排云山庄,帮它接生。刘小姐也打开山庄大门,让动物跑进去避寒。咱们排云山庄第次招待动物呢!”老介说。
“她救们。”位戴眼镜中年人说,稍后他才说明他是玉山北峰观测站气象员。
老介解释,那次他们组成补给队目,是背物资前往玉山北峰气象观测站,援救坚守岗位不撤退人员。补给队艰困爬上积雪高达胸部山径,在北口路径眺望时,被眼前景致迷魅。大雪把南北长300多公里、东西宽80公里中央山脉覆盖,只有接近各水系山谷底部时才露出苍茫底色。他们见到最不解幕,位在海拔3858公尺气象观测站不见,恢复千万年来她毫无人工建筑装饰平静。这时候,刘素芳拿出雪攀装备,趴在两个铝架制成简易滑雪板,滑向覆盖玉山北峰积雪,找到被深雪淹没观测站烟囱,她从那儿朝里头呼喊第句话时,被大雪困个月三位气象员激情喊回去。
“她救们,”气象员说,“可是她没有说出自己名字和住处。”
古阿霞灵光乍现,说:“你们熄灯前,用各种山地话、客家或闽南语,打出谢谢灯号,就是为这个原因?”
“没错。”
“原来直迷糊们灯号问题,解答在自己身边人。”
气象员又说:“刘小姐没有留下名字,却给们留下记忆。们发现,她趁雪季老雪深积时,到达玉山攀登。她总是从玉山北壁号岩沟与二号岩沟攻顶,那又陡又危险,摔下数百公尺峭壁必死。有时候她也会从坡度约40度左右三号沟与四号沟,不断练习雪地耐力攻顶。这孤独地重复同件事情,毫无怨尤,二十年来数百次苦练只为换登上圣母峰次。可惜,老天没给她机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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