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哪些?”
“今天才在街上遇到他。”
“要跟他走?”
有那片刻,无人应答。古阿霞看着兰姨,说:“管他是风是雨,抓到就要走。兰姨,你知道,就是想走。”
这时连烟都没,何况个女孩。她潇洒地说:“跑吧!阿霞,要是年轻也想找个男人跑,趁老板还没回来,快走吧!”
随即,厨房发出婆婆妈妈们欢呼,冲出去对帕吉鲁问东问西,使出群丈母娘看女婿功夫。
这正是古阿霞要。她冲进屋内,钻近楼梯下小房间收拾细软。那里约1坪⑥大,除木床,摆满沙拉油桶、酱油桶与味精盒,硬邦邦棉被有各种调味酱味道,她衣服缝线永远塞面粉。她喜欢文字,墙上糊着遮丑用《更生日报》,墙角有几堆看得卷边破页杂书,甚至背下味精盒标签上写主要成分是麸胺酸钠⑦。要不是从天花板挂下盏20瓦灯泡,带给她看书光明,才不会让自己沦为老鼠与蟑螂屠夫。
她把几件衣服与书本塞袋子,从床底抽出钞票,再看看还要拿什,这时她额头不经意碰到灯泡。灯摇动,影子晃动让人以为摆设也跟着晃起来,晃呀晃,她心头沾惆怅,泪眼蒙眬。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在这待五年,走与不走都消耗勇气,但机会瞬间,她现在终于抓到。
她跑到后门时,帕吉鲁没走。
兰姨点头,眼眶来泪水,她把手上长柄锅铲塞进古阿霞袋里,提醒在路上可以用这打醒男人。她又从油腻得没毛细孔围兜袋,拿出几张钱,要古阿霞收下,不收她不安心。然后,她帮她祷告,这是她最想给古阿霞。兰姨在厨房油烟中滚十几年,要不是信仰,相信自己是耶稣要用五饼二鱼来喂养世人最佳帮手,她才懒得拿铲子在锅子里追着菜跑。
兰姨把头贴在古阿霞胸口,开始祷告:主耶稣呀!求保守眼前女孩!她要离开这,希望给她勇气搬离路上石头,希望给她力量移开路上切荆棘。祈求呀!万能主,帮助眼前女孩,让她把胆弱丢掉,也更无私而愿意帮助人。让所有风成为她朋友,所有雨成为她朋友,所有河成为她朋友,所有植物成为她朋友。祈祷都是奉主耶稣名求,阿们。
古阿霞感受到兰姨泪湿透她好几件衣,敷在胸口。那泪水流过那些衣物仍没有变冷。最后兰姨想到什,伸手到后背解下胸罩,再伸入古阿霞衣服内为她穿上。她觉得节俭成性
他走不,群厨房婆婆妈妈围着他,问长问短,包括生辰八字、职业等。兰姨好急,想在最短时间内榨出数据,她拿锅铲,快把抵着帕吉鲁额头戳出窟窿,却逼不出半句话,转头问古阿霞:“这哑巴叫什来?”
“不知道。”
兰姨把声音提高,接着问:“好,那你要跟他去哪?”
“不知道。”
“那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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