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挥动手里皮鞭始能止痒,所以拼命地打,愈打愈狠,愈狠愈想打,鞭连鞭,切切实实地打在裤裆里幼猫身上,幼猫受痛,抓咬幼女,猫叫,女也叫,女叫,猫更叫,猫与人声音混出种恐怖绝望。
打十多鞭,艇主终于喊停,老鸨趋前把姑娘抱到怀里,好言安慰道:“好啰,好啰,冇事。女人生屄就是要让男人操,男人生屌就是要操女人,后生多挨操,多蓄几个钱,老,没人操,仍可享享清福,也可以返乡孝敬父母。你今日唔明白,日后想通,便会来多谢阿姆,只不过到时候,阿姆已经返咗乡下卖咸鸭蛋,冇眼睇啰,咁你烧多些金银衣纸多谢阿姆吧!”说着说着,也掉下眼泪,跟所有姑娘哭成团。也许终究是女人,明白对抗命运唯方法是认命,旦认,死路变生路,可以在所有折磨里找到出口。
“打猫不打人”以外,花艇还有其他迫使姑娘认命好法子,饿她,关她,灼她,都有作用。也可以威胁把她转卖到沙里埔炮寨,那边住着很多南洋来工人,不太干净,有姑娘天接客四十次,不到几天即染病死去。还有更狠辣招数,从故乡抓来姑娘亲人,在她眼前毒打顿,亲人哭求她听话,她旦心疼,命便不再是自己,亲人命才是命,谁叫她是女人。
可是仍有姑娘不屈服,干脆自己断生命。也有人害性病,久治无效,或受惩戒时遭重手打死。举凡出人命,艇主指使弟兄把尸体塞进麻布袋,再放几块石头,三更半夜抬到陈塘附近大沙头,用小电船载至江面,噗声,丢进水里。大沙头因此俗称“水鬼潭”,沉尸无数,相传每年农历七月十四夜晚,站于岸上,望向江中,可见冤魂缕缕从江底冒起而飘于半空。
陆北才有个晚上跟弟兄处理姑娘尸体,搭电艇折返堤岸,迎面遇见艘渔船,船上有灯,坐着渔民数名,他远远看见个渔妇把头上斗笠摘下,望向他,对他笑,那张苍白无血细小脸庞,明明是刚才被他和弟兄丢到江中那个姑娘。他吓得连忙闭目,暗念:“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重复十多遍,直到抵岸始敢张开眼睛。
若干年后跟香港手下谈及此事,陆北才仍感毛骨悚然,某回路经萧顿球场,有“地水南音”卖艺人拉着二胡,依呀依呀地吟唱《吊秋喜》,说清末年间妓女秋喜于珠江自尽,他好奇站听几句,突然浑身发冷,耳畔隐隐听到浪声风声人声猫声,归家后病场,经常梦见船上那张脸。
当几个月花艇看管,晨昏颠倒,陆北才每天清晨始离艇回岸,先到盛如茶居吃几件虾饺烧卖,再到长堤练会儿八卦棍,然后返客栈睡觉。客栈也有许多莺莺燕燕,被唤作“栈鸡”,陆北才在廊道上遇见她们,打情骂俏几句,姑娘高兴会把他拉进房间,蹲下来替他脱裤子,仿佛身体是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