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负担（6 / 8）

说：-担心你会厌烦呢，夫人；要不要停下来？-“她把刚才从手中掉落编织活计拿起，透过眼镜片狠狠瞪眼，用她贯简洁口吻说：“把这章读完，不得无礼，小姐-”“她承认她喜欢这本书吗？”梅格问。

“噢，告诉你吧，不承认！但她把波尔沙扔到边，今天下午跑回去拿手套时，看到她正全神贯注地读那本牧师传，高兴得在大厅里跳起快步舞，并笑出声来，她竟全然不觉。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过多愉快生活啊！尽管她有钱，并不怎羡慕她。想穷人有穷人烦恼，富人也有富人烦恼，”乔接着说。

“也想起件事来，”梅格说，”这虽不如乔故事有趣，但它让回家想很久。今天发现金斯家里人个个都慌慌张张，个孩子说她大哥犯件大事，爸爷把他赶走。听到金太太在哭，金先生在大骂，格莱丝和艾伦走过身边时也别过脸，免得眼睛红红让看到。当然什也没有问，但很替他们难过，同时很庆幸自己没有这样可恶兄弟，令家里人蒙受耻辱。”“坏男孩固然可恨，但在学校蒙受耻辱则更加令人难受，”艾美摇着脑袋说，似乎已经历尽沧桑，“苏茜-巴金斯今天戴着枚精致红玉戒指上学，羡慕得不得，恨不得也有个。嘿，她给戴维斯先生画幅漫画，怪鼻子，驼背，嘴里还吐出串话：-年轻女士们，眼睛在盯着你们！-们正在大笑，不料他眼睛果真盯上们。他命令苏茜把画板带上去。她吓瘫，但还是走上去。噢，你们猜他怎着？他揪着她耳朵——耳朵！想想这多恐怖！——把她揪到背书台上让她在那里站半个小时，举着画板让大家看。”“姑娘们有没有笑那幅画？”乔问，回味着那尴尬局面。

“笑？谁敢！她们像老鼠般声不吱静静地坐着，苏茜泪如雨下，可怜人。那时不再羡慕她，因为觉得如果这样，即使有千千万万个红玉戒指也不能使幸福。永远永远不会忘记这种刻骨铭心奇耻大辱。”然后艾美继续做她针线活儿，并为自己品行和成功地口气发出两串长长词组而自鸣得意。

“今早看到件喜欢事情，吃饭时要说，却给忘，”贝思边说边整理乔乱七八糟篮子，”去为罕娜买些鲜蚝，看到劳伦斯先生也在鱼店里，但他没看到，因为站在个水桶后面，他又忙着跟-e夫卡特先生说话。个穷苦女人拿着桶和刷子走进来，问卡特先生能否让她干些洗刮鱼鳞活儿，因为她孩子们都饿着肚子，她自己又揽不到活干。卡特先生正忙着，毫不客气地说声-不-；这个又饥饿又难过女人正要走开，劳伦斯先生用自己手杖弯柄勾起条大鱼递到她面前。她又惊又喜，把鱼抱在怀里，再道谢。他叫她趁鲜赶快回去把鱼煮吧，她便高高兴兴地匆匆走开。劳伦斯先生真是个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