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赛花二十年呢。”
“那没关系,”教授兴高采烈地回答,“在当今这个时代,你用两星期就够。”
之后,凯伦和奥利眼神在无意间交汇。就在那天晚上,或是后天晚上,她在睡梦中有次高潮,就那来。那应该和红发挪威人有关系,但也说不清有什关联,因为她记不太清,不知道梦里究竟发生什。她只是对那个金色男人有某种深刻解。醒来时,下腹仍有阵阵紧缩余韵,她惊呆,又有点窘迫。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开始倒计时,要进入最终巅峰。
次日,沿着海岸线行驶时,凯伦在心里对自己坦承,事到如今,很多地方都没什遗址可看。
通往埃莱夫西斯是条柏油公路,车辆都在此加速;丑陋和平庸绵延三十公里,干裂硬路肩,水泥住宅,广告,停车场,在那里上岸并不会陶冶情操。仓库,装卸坡台,肮脏大港口,供暖站。
思,显然在深邃记忆里搜寻片刻之后,教授终于开始用手在半空画出很多小圆圈,边说道:
“抵制切,别去看,闭上眼睛,改变你视线,唤醒另种目光——几乎人人都有,但很少有人会用目光。”
他发现自己竟然还会脸红,这让他很自豪。
“柏拉图。”
船长好像很明白似直点头,然后举起酒杯——这是他们第五次共同航行:
他们靠岸,教授就领着听众小组走去德墨忒耳神庙遗址,现在,那儿看起来挺凄凉。小组成员都掩不住失望,所以,教授请他们假想时光倒转。
“很久以前,从雅典过来这条路没铺石头,也非常窄——想想吧,大群人顺着条小路走向埃莱夫西斯,脚步掀起尘土会让世上最伟大君主恐惧。这群人路高喊,几百人叫声合在起。”
教授站定,微微后仰,手杖楔入泥地,他说道:
“听起来大概是这样,”说完却沉默片刻,因为他要喘口气,调整下呼吸,接着,他用尽那把老嗓子气力,喊出来。突然间,他嗓音竟是那响亮,那清晰。他哭号声被炎热空气托举起来,引得每个人都仰头去看;也惊吓到别散客,他们或是走在岩石间,或是在冰激凌摊前流连;还有在整饬扶栏工人们,因为旅游旺季就快到;还有个小孩用木棍拍打只受惊蜜蜂;还有远处两头驴子,它们在山坡另边吃着草。
“伊阿科斯,伊阿科
“祝们周年快乐。”
离奇是,就在那瞬,凯伦有种确凿想法:这将是他们最后次共同航行。
“愿们来年再见。”她说。
现在,教授有点兴致,便对船长和自称奥利姜黄色头发男人说起他最近想法。
“追随奥德赛旅程。”他说个开头,然后等着,给他们时间,好为这个好点子拍案叫绝,“当然,大致相同就好。们需要考虑下该怎样策划,先把条理捋顺。”他看向凯伦,她咕哝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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