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条船上最佳去处吗?凯伦视线在红发青年身上多停留会儿,他皮肤细腻白皙,牛仔裤腰松松垮垮地搭在胯骨上,正在摩挲蓄好多天浅金色胡茬。她觉得他看起来像德国人。英俊德国男人。还有十几个听众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教授,保持安静。
这是新出现思考方式,凯伦心想,不再信赖书籍、教科书、报纸、论文和百科全书里文字——这种方式在学术研究过程中已被滥用,现在只会让大脑打饱嗝。把任何结构——哪怕最复杂结构——拆分成基本要素所带来轻松感令这种方式堕落。好像,把每种考虑不周观点归纳为荒谬悖理寥寥数语,每隔几年就采用批崭新又时髦语言,就能无所不能——俨如随身折叠刀最新主打款:能开罐头,能处理生鱼,能诠释长篇小说,还能预见中非政治局势走向。这种思考方式就像打手势猜字谜游戏,像用刀叉那样搬弄引文和互文参考资料。种既理性又散漫,既寂寞又贫瘠思考方式。好像通晓切,甚至包括它并不真正理解事物,但又能迅猛推进思考方式——如同拥有智能、迅速而无限激发电子脉冲连通所有事物,确信万物之间必有深意,哪怕们还不能知道那究竟是什意义。
教授开始阐述波塞冬这个名字来历,语气激昂,极富感染力。凯伦扭头望向海面。
每次讲座之后,他都要她肯定自己讲得很好。回到套间后,为晚餐更换正装时,她把他拥到怀里,他头发闻起来有点甘菊洗发水香味。现在,他们装扮新:他穿着深色轻薄外套,戴着他最喜欢老式围巾,她穿着绿色丝绒长裙;他们站在狭小客舱里,面朝窗户。她把小杯红酒端给他,他抿口,低声说出几个词,又把手指伸进杯中,往客舱里洒些酒,但很小心,没有弄脏蓬松咖啡色地毯。细微酒滴渗进深色椅套,红酒消失在家具里,不会留有任何痕迹。她也照样做遍。
晚餐时,他们和船长坐桌,金发德国男人也加入,对这位新伙伴出现,凯伦看到丈夫不是很高兴。但那个八面玲珑男人很高兴。他自介绍是程序员,和靠近北极圈卑尔根些电脑工程师们合作。所以,他是挪威人。在柔和灯光下,他皮肤、眼睛和极细眼镜框看起来都像是金子做。他白色亚麻衬衫毫无必要地遮住他金色身躯。
他对教授在讲座中用到几个词很感兴趣,其实教授已做出精确诠释。
“Contuition,”教授重复遍,要掩藏内心恼怒显然很难受,“就像之前说,是系列洞见,自发性地揭示某些超越性力量存在,揭示多种异质致性。明天再展开讲讲。”他补充句,嘴里塞满食物。
“是,”那个男人却像是无可奈何地反问道,“但那是什意思呢?”
他没有得到教授回答,因为教授在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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