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路
让他进来,他把手提行李箱放在门边,随手把书搁在厨房柜子上。他动作漫不经心,却觉得他是有意,他在故意引起兴趣。他上楼后,拿起那本书,仔细看着封皮上颜色暗淡红宝石。它是本《新约》,它还让想到别。凝神回想,之前究竟在哪儿见过这本书。想好会儿,终于想起来,去年在圣凯瑟琳社团举办抽奖销售活动中,送出这样本《新约》,当时获奖者是塞莱斯汀·詹姆斯。
卡尔下楼时对他说:“真是太巧,以前位好朋友也有这本。”
他拿起书,在手上掂掂,然后交给。
“这本送你,”他说,“把空白地方写满。”
说完,他提着皮箱出去,和路易斯起坐在草坪休闲椅上。开始不明白他是什意思,后来才想起他说过这本书里有空白地方,可以记录家庭大事,于是打开它。
不饶人。”
“哪里,”卡尔说,“你比以前更漂亮,有种成熟美。”
“是吗?”像只装傻孔雀,满足着自己虚荣心。
“是。”他说。
说完这句话后,们沉默好会儿,但们之间距离似乎更近,于是又主动开口。
封面上果然盖着圣凯瑟琳社团印章,上面还写着日期:九五二年五月四日,署名正是塞莱斯汀·詹姆斯。
“哈!”说道,就像二流犯罪小说里侦探。但随后,开始为这样窥探别人隐私而感到羞耻。于是迅速合上书,继续搅拌玻璃碗中食材。早已不把塞莱斯汀·詹姆斯当朋友,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本书。们很久没联系。将拌好沙拉抹在面包上,沿对角线切成三角形,然后端出去。路易斯已用花园里水龙头洗好手,显然是卡尔告诉他午餐快好。他们正坐在花园白色铁椅上,矮桌和他们膝盖齐平。这幕很滑稽,但已渐渐学会不再遇到滑稽事就笑出声,大笑是神经衰弱症状之。
“今天天气很好,”说,“阳光真柔和。”
将托盘放在桌上,托盘上放着午餐,但没水罐和杯子,所以折回屋里去拿。出来时发现他们已经开始吃,这惹恼。
“你们两个男人怎这样!”大叫。
“凡有血气,尽都如草。[1]”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声音。听到自己说出从未说过话,这让感到奇怪。们站在那儿,有些不自在,看着草坪。注意到院子里草叶片很薄,修剪得短平,和公墓里草是样鲜绿色。
“去准备午餐。”打断自己遐想。
让表哥看着路易斯从腐叶土里拉出条蚯蚓,自己去做几份三明治,火腿沙拉馅。水槽下有个绞肉机,正在把绞好肉和酸豆、蛋黄酱拌在起,这时卡尔走上台阶,站在纱门前,轻轻敲敲门。
“能用下卫生间吗?”
“当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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