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波什警长沿着石板路来。他身材短小,尖下巴,声音深沉奇特。播放龙卷风警报时,们经常在大喇叭里听到他大嗓门,那声音仿佛从天而降。在成为警长之前,
他抢劫塞莱斯汀,们是他下个目标。他藏在铁线莲下窥视们,目是解们生活习惯,以便顺利地从们这儿偷东西。还有,刚才他上楼不是要用卫生间,而是去把珠宝盒洗劫空。闭上眼,仿佛看到他撬开小锁,将银质胸针、钻石吊坠、旧石榴石项链全部装进他口袋。还有胸针、戒指和紫水晶。
“二位,回屋下。”轻声说,说完便起身离开。
路易斯似乎有所察觉。他微微皱眉,盯着桌上厚厚蕾丝桌布。但可以肯定卡尔偷东西,得进屋打电话。
“最大蜂鸟,”走远后听见路易斯对卡尔说,“有整整九英寸那长,生活在南美洲。”知道路易斯是想用自然界奇事吸引卡尔注意。等打完电话回来时,卡尔正听得津津有味,他身子又明显下沉,胸口已与桌子齐平,双臂抱在胸前。
“真可怜,”盯着卡尔说,“有些人就是管不住自己手,竟然拿别人东西。”
易斯放下三明治,把盘子递给。然而,表哥卡尔刻也没停。看着他拿起个三明治,送到嘴边,用洁白牙齿咬下。口,再口,三明治迅速变小。注视着他,心想他对塞莱斯汀做什?或许他威胁她,为得到那本书。或许他将她击昏?还有那只手提行李箱,里面是不是藏着塞莱斯汀其他东西呢?
路易斯清清嗓子,用熟悉幽默语调说:“斯塔,你把客人看得太紧吧?”
低下头看自己盘子,忍不住悄声说:
“表哥这吃相,看就知道他不是个正经主儿。”
“没有呀,”路易斯赶紧转移话题,“斯塔种喇叭花总能引来蜂鸟。”朝卡尔笑笑,但他吃得更快。想他根本没听到刚才小声说话。
“说得没错,”丈夫认真地回应,“解剖工具箱里小剪刀不见,还记得吧?”
“路易斯以前是老师,”告诉表哥,“在中学教书。”
“你知道小剪刀去哪儿吗?”路易斯问。
卡尔睁大眼睛,耸耸肩。他嘴里塞满三明治,说不出话。
“女生们拿去修指甲!”丈夫告诉卡尔。
“是,”接着说,“蜂鸟绕着喇叭花飞,将喙伸进……叫什来着?”
“子房。”
“对,雌蕊子房。”
卡尔吞下最后口三明治,向们微微点头。这时突然发现卡尔坐那把椅子锋利椅脚正陷进潮湿泥土里。很明显,卡尔椅子下土壤很软,可能是因为地下有蚯蚓。卡尔正慢慢下沉,他腿已经低于桌面,但他自己好像没注意到,反倒朝拘谨地笑笑。
回以笑,们继续安静地吃三明治。这时,突然意识到卡尔为什会出现在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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