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友非敌,又是欢喜,又感惭愧,拱手道:“尊驾武功高强,佩服,佩服!韦香主人缘真好,到处结交高人。”陶宫娥笑道:“不敢!请问徐大哥,改装之中,什地方露破绽?”徐天川道:“破绽是没有。只不过路之中,见尊驾挥挥鞭赶骡,不似寻常车夫,。尊驾手腕不动,鞭子笔直伸出去,手肘不抬,鞭子已缩回来。这份高明武功,北京赶大车朋友之中,只怕还没几位。”四人都大笑起来。徐天川笑道:“在下倘若识相,见尊驾这等功夫,原不该再伸手冒犯,只不过老头子就是不知好歹,那也没法子。”陶宫娥道:“徐大哥言重,得罪莫怪。”徐天川抱拳道:“不敢,请问尊姓大名?”
韦小宝道:“这位朋友姓陶,跟兄弟是……生死之交。”陶宫娥正色道:“不错,正是生死之交。韦香主救过性命。”韦小宝忙道:“前辈说哪里话来,咱们只不过合力杀个大坏蛋而已。”陶宫娥微微笑,道:“韦兄弟,徐大哥,方沐二位,咱们就此别过。”拱手,便跃上大车赶车座位。韦小宝道:“陶大哥,你去哪里?”陶宫娥笑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韦小宝点头道:“好,后会有期。”眼见她赶著大车径自去。
沐剑屏道:“徐老爷子,这人武功真很高吗?”徐天川道:“武功得!她是个女子,更加不起。”沐剑屏道:“她是女子?”徐天川道:“她跃上大车时扭动腰身,姿式固然好看,但不免扭扭捏捏,那自然是女子。”沐剑屏道:“她说话声音很尖,也不大像男人。韦大哥,她……她本来相貌好看?”韦小宝道:“四十年前或许好看。但你就算再过四十年,仍比现今她好看得多。”沐剑屏笑道:“怎拿跟她比?原来她是个老婆婆。”韦小宝想到便要跟她们分手,不禁黯然,又想孤身上路,不由得又有些害怕。从扬州来到北京,是跟茅十八这江湖行家在起,在皇宫之中虽迭经凶险,但人地均熟,每到紧急关头,往往凭著时机警而化险为夷,此去山西五台山,这条路固然从未走过,前途更是人不识。他从未单身行过长路,毕竟还是个孩子,难免胆怯。时想先回北京,叫马彦超陪同前去五台山,却想这件事有关小玄子身世,如让旁人知道,可太也对不起好朋友。徐天川只道他仍回北京,说道:“韦香主,天色不早,你这就请回罢,再迟只怕城门关。”韦小宝道:“是。”方怡和剑屏都道:“盼你办完事后,便到石家庄来相见。们等著你。”韦小宝点点头,心中甜甜地,酸酸地,说不出话来。
徐天川请二女上车,自己坐在车夫身旁,赶车向南。韦小宝眼见方沐五女从车中探头出来,挥手相别。大车行出三十余丈,转个弯,便给排红柳树挡住,再也不见
韦小宝上剩下辆大车,命车夫折而向西,不回北京城去。那车夫有些迟疑,韦小宝取出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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