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和徐天川各坐辆。三辆大车先出东门,向东行数里,这才折而向南。又行七八里,来到处镇甸,徐天川吩咐停车,说道:“送君千里,终须别,天色已经不早,咱们这晚杯茶,这就分手罢!”
走进路旁间茶馆,店伴泡上茶来,三名车夫坐另桌。
徐天川心想韦香主他们三人必有体已话要说,背负著双手,出去见看风景。
沐剑屏道:“桂……桂大哥,你其实姓韦,是不是?怎又是什香主?”韦小宝笑道:“姓韦,名叫小宝,是天地会青木堂香主。到这时候,可不能再瞒你们。”沐剑屏叹道:“唉!”韦小宝问:“为什叹气?”沐剑屏道:“你是天地会青木堂香主,怎地……怎地到皇宫中去做太监,那不是……那不是……”方怡知道她要说“可惜之极”,来此言说来不雅,二来不愿惹起韦小宝愁思,插嘴道:“英雄豪杰为国家大事,不惜屈辱自身,那是教人十分佩服。”她料想韦小宝必是奉天地会之命,自残身体,入宫卧底,确然令人敬佩。
韦小宝微微笑,心想:“要不要跟她们说不是太监?”忽听徐天川喝道:“好朋友,到这时候还不露相吗?”伸手向右首名车夫肩头拍下去。
徐天川右掌刚要碰上那车夫肩头,那人身子侧,徐天川右掌已然拍空,他左拳却已向车夫右腰击到,到车夫反手勾推,将这拳事到外门。徐天川右肘跟著又向他后颈压落。那车夫右手反扬,向徐天川顶门虚击,徐天川手肘如和他头颈相触,便有如将自己头顶送到他手掌之下,立即双足使劲,向后跃开。他连使三招,掌拍,拳击,肘压,是都十分凌厉手法,可是那车夫竟都轻描淡写化开。
徐天川又惊又怒,料想这人定是大内*手,奉命前来拿人,当下左手连挥,示意韦小宝等三快逃,自己与敌人纠缠,让他们三人有脱身之机。可是他们三人哪肯不顾义气?方怡身上有伤,难以动手,韦小宝和沐剑屏都拔出兵刃,便要上前夹击。那车夫转过身来,笑道:“八臂猿猴好眼力!”声音颇为尖锐。四人见他面目黄肿,衣衫污秽,形貌丑陋,时间也瞧也不出多少年纪。徐天川听他叫出自己外号,心下更惊,抱拳道:“尊驾是谁?干假扮车夫,戏弄在下?”
那车夫笑道:“戏弄是万万不敢。在下与韦香主是好朋友,得知他出京,特地前来相送。”韦小宝搔搔头,道:“……可不认得你啊。”那车夫笑道:“二人昨晚还联手共抗强敌,你怎便忘?”韦香主恍然大悟,说道:“啊,你……你是陶……陶……”将匕首插入靴筒,奔过去拉住她手,才知道转夫是掏宫娥所乔装改扮。陶宫娥脸上涂满牛油水粉,旁人已难知她喜怒,但见她眼光中露出喜悦之色,说道:“怕鞑子派人阻截,因此乔装护送程,不料徐老爷子好眼力,可瞒不过他法眼。”
徐天川见韦香主神情,知道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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