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十两银子雇你三天,总够罢?”车夫大喜,忙道:“十两银子雇个月也够。小好好服侍公子爷,公子爷要行便行,要停便停。”当晚停在北京西南廿余里处小镇,在家小客店歇宿。韦小宝抹身洗脚,没等等吃晚饭,便已倒在炕上睡著。
次晨醒转,只觉头痛欲裂,双眼沉重,半天睁不开来,四肢更酸软无比,难以动弹,便如在梦魇中般。他想张口呼叫,却叫不出声,张眼,却见地下躺著三人,他大吃惊,呆半晌,定定神,慢慢挣扎著坐起,只见炕前坐著人,正笑吟吟瞧著他。韦小宝“啊”声。那人笑道:“这会儿才醒吗?”正是陶宫娥。
韦小宝这才宽心,说道:“陶姊姊,陶姑姑,那是怎回事?”陶宫娥微笑道:“你瞧瞧这三个是谁?”韦小宝爬下炕来,腿间只软,便已跪倒,当即后仰坐地,伸手支撑这才站起,见地下三人早已死,却都不识,说道:“陶姑姑,是你救性命?”
陶宫娥笑道:“你到底叫姊姊呢,还是叫姑姑?可别没上没下乱叫。”韦小宝笑道:“你是姑姑,陶姑姑!”陶宫娥微笑道:“你个行路,以手饮食可得小心些,若是跟那八只手老猴儿在起,决不能上这当。”韦小宝道:“昨晚给人下蒙汗药?”陶宫娥道:“差不多罢。”韦小宝想想,说道:“多半茶里有古怪,喝上去有点酸味,又有些甜甜。”心想:“自己身上带著大包蒙汗药,却去吃人家蒙汗药。他妈,这次不尝尝蒙汗药滋味,又怎知是酸酸甜甜?”问道:“这是黑店?”陶宫娥道:“这客店来来是白,你进来之后,就变黑。”韦小宝仍然头痛欲裂,伸手按住额头道:“这个可不懂。”
陶宫娥道:“你住店不久,就有人进来,绑住店主夫妇跟店小二,将这间白店改黑店。名贼人剥下店小二衣服穿上,在茶壶里撒上把药粉,送进来给你。见你正在换衣衫抹身。等过会再来看你,你早已倒茶喝过。幸亏这只是蒙汗药,不是毒药。”韦小宝登时满脸通红,昨晚自己抹身之时,曾想象如果方怡当真做自己老婆,紧紧抱著她,那是怎股滋味,当时情思□漾,情状不堪。陶宫娥年纪虽不小,毕竟是女子,隔窗见到如此丑态,自然不能多看。
陶宫娥道:“昨日跟你分手,回到宫里,但见内外平静无事,并没人太后发丧。自是十分奇怪,匆匆改装之后,到慈宁宫外察看,见切如常,原来太后并没死。这下可不对。本想太后死,咱二人仍可在宫在混下去,昨晚这刀既然没刺死她,那就非得立即出宫不可,还得赶来通知你,免得你撞进宫来,自己送死。”韦小宝假作惊异,大声道:“啊,原来老婊子没死,那可糟糕。”心下微感惭愧:“昨日匆忙之间,忘提起,以为你早知道。”陶宫娥道:“刚转身,见有三名侍卫从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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