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漫不经心地捏着小人儿。路易斯吃惊地看着小男孩腿变得很弯,就像西部片里牛仔那样。接下来,她也会这扭捏自己小孩,等他毫无抵抗力地低躺在摇篮里时候。在他自己被送到修道院宿舍里去之前,她用这双粗心大意、扭来扭去手都对他干过什?
四点左右时候,莫娜姑妈带着葡萄干蛋糕来看他们。她说,她上午卖三十盒糖、三十公斤咖啡和三十公斤菊苣咖啡。
“老公不准这做。”妈妈说,“他认为不能趁时局乱就捡便宜。”
“可就是这乱时局才逼得们这做啊,康斯坦泽!如果不久后买不到咖啡
“多谢谁?”
“多谢爸爸。”
妈妈拿过玩偶小人,路易斯有片刻还以为她要把它吃。她将这张明亮、哧哧笑着脸放在眼前。“们先把它放在卧室柜子里。”
“为什呀?”
“还是别让人看到为好。”
们柯尼希与鲍尔[76]。”凡丹姆语气低沉地说。
三台海德堡印刷机中有台传动杆正轰隆隆地上下动着,那旁边站着拉斯佩,去年还把路易斯抱到自己怀里,在他那些不该碰地方挠他痒,边叫着“哟,咱漂亮小鸡鸡跑到哪儿去”拉斯佩。他看到路易斯,就朝路易斯吐出沾满东西长舌头。凡丹姆看到路易斯转身要跑,就把拽住他胳膊,手指顺势掐进去。
“恋爱事儿怎样啊?”他问道。
路易斯下子满脸通红。其他人没有听到。
“你现在多大,路易斯?”
“为什?”爸爸现在也问,但是语调比路易斯多十倍力量,十倍威胁感。
“如今这样局势……”
“但是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它。”路易斯恳求地说,“会把它放在楼上房间里。等再去寄宿学校时候,会把它放到你柜子里。”
“还是不要,路易斯。们不要招惹麻烦,别人就们和那些德国人说闲话已经够多。”
“让他们说好。”爸爸叫嚷起来,“们要管别人干什?”
“十岁……到4月5号,就十岁。”
“这样事儿不嫌早哦。想做冠军,就要早努力。”凡丹姆说。路易斯尽可能慢地离开工坊。凡丹姆是个满脑子脏想法霍屯督人。主啊,宽恕他吧,因为他都不知道他说什。
在厨房里,个胡子剃得干干净净、扑粉爸爸在说话:“拿着,这是给你。从莱比锡展览会带回来。”他从印着不认识尖细字母发黄报纸中剥出来个橡胶小人,个穿着短裤和棕色衬衫小男孩。爸爸扬扬自得地哼着什,把小人儿放在餐具柜上面,又来回摆弄下,直到小人儿叉开腿站在那儿,右手臂僵直地高高举起。然后,他又把七零八碎小玩意拉拉齐整:带有纳粹十字袖章,棕色船形帽,别在腰带上匕首。
“嘿,你觉得怎样?”
“多谢。”路易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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