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着轮椅向前几步,依次拉开厨房抽屉,翻出包咖啡滤纸。
“屁!布里特-玛丽,你瞧,必须得过滤,没关系,也可以和芬达掺着喝,你想要话,有便宜货,中国!”
她突然停下轮椅,盯着那个滴漏式咖啡壶——或者说是咖啡壶残骸。布里特-玛丽浑身不自在,两手交叉,紧紧地扣在肚子上,像是想找个地洞,把洞边上那些看不见灰尘拂
“没睡觉。”布里特-玛丽说,心里很想把酒盒子扔到门外去,然后捂住耳朵。
“你可以住旅馆。”女-人说。
“哈,猜您还是开旅馆吧?既然披萨店、修车行、邮局、杂货店都是您开,也不差旅馆,条龙服务,还真是省心啊。”
女-人笑容消失,明显吃惊。
“旅馆?为什要开旅馆?不不不,布里特-玛丽,还是坚持……叫什来着——坚持主业!”
女-人咧着嘴巴笑起来,仿佛听到个笑话,可布里特-玛丽只觉得她是在取笑自己。
“在们小时候,姐姐就死。”她告诉女-人,目光没有离开红酒盒子。
“啊……真他奶奶……你……那个词怎说来着?节哀。”女-人黯然道。
布里特-玛丽在鞋子里紧紧蜷起脚趾。
“哈,您真贴心。”她平静地说。
是白呢。”
“反正肯定不会在小白车上安扇黄色门。”
女-人舞动两只手掌,在半空中画起圆圈。
“好,好,好,你冷静,冷静,冷静。修好白色门,没问题。不过,白色门,需要点那什……交货时间!”
她心不在焉地朝红酒盒子点点头。
布里特-玛丽把重心从左脚移到右脚,最后终于踱到冰箱前,把红酒盒子放进去。
“不喜欢旅馆。”她宣布,然后重重地关上冰箱门。
“不!该死!别把酒放冰箱里,酒里会结块!”女-人叫道。
布里特-玛丽瞪着她。
“真有必要直说脏话吗?难道们是部落里野蛮人?”
“这种酒好是好,就是有很多……叫什来着?杂质!得用咖啡滤纸过滤几次,嗯,然后就能喝!”她熟门熟路地解释道,接着便瞥见布里特-玛丽行李箱和地板上花盆,于是笑得更灿烂。
“本想把这瓶酒送给你,祝贺你得到新工作来着,现在看来,它更像是给你……叫什来着——乔迁礼物!”
受到冒犯布里特-玛丽不情愿地捧着红酒盒子,仿佛那是颗定时炸弹。
“得跟您说明下,不住这里。”
“那昨天晚上你在哪儿睡?”
“你喜欢红酒吗,布里特?”
“不。”布里特-玛丽说。其实她不讨厌红酒,可如果回答喜欢,别人可能以为她是酒鬼。
“人人都喜欢红酒,布里特!”
“名字是布里特-玛丽。姐姐才叫布里特。”
“姐姐,嗯?世界上竟然还有那个什……另外个你?真是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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