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什,要帮忙把它搬进来吗?”
布里特-玛丽用打开吸尘器动作回答女-人问题。在吸尘器巨大噪音中,女-人扯着嗓子喊道:
“不麻烦,布里特-玛丽!”
布里特-玛丽捏紧吸尘刷,狠狠按在沙发垫上,死命地搓来碾去。
女-人等半天,始终没见布里特-玛丽回应,只得无奈地喊道:“那好吧,要是想喝红酒,别忘像说那样掺上芬达!还有,它和披萨很配!”听到关门声音后,布里特-玛丽关掉吸尘器。她不想表现得不友好,可又真不希望让别人帮忙处理那个包裹,这是目前她最不愿意干事情。
掉,再跳进去躲起来。
“这是……怎回事?”女-人问。她先看看拖把,又把目光转向咖啡壶上那些和拖把柄端完美吻合凹坑。布里特-玛丽沉默地站着,脸像被火烧过。她很可能在想肯特。终于,她清清嗓子,挺直腰杆,盯着女-人眼睛回答:
“飞来石砸。”
女-人看看她,又看看咖啡壶,再看看拖把。
接着她便笑起来,笑得很大声,然后开始咳嗽,咳嗽完之后又笑,声音比先前更大。布里特-玛丽深受冒犯:这根本没什好笑,至少她这想。她记得自己已经有许多年没说过惹人发笑话,笑声很容易让她受到冒犯,因为她觉得对方是在取笑自己。如果你有个随时都想表现幽默感,却不允许妻子比自己诙谐丈夫,就更容易产生这样倾向。在他们家,肯特负责搞笑,布里特-玛丽负责做饭和打扫。这就是他们分工。
因为包裹里是件还没组装宜家家具。
布里特-玛丽打算自己组装它。
坐轮椅女-人已经快要把轮椅笑翻,这让布里特-玛丽极为不安。每当没有安全感时,她本能反应是愤怒。她带着明显怒气向吸尘器走去——还得清掉沙发套上面小苏打呢,毕竟撒厚厚层。
女-人狂笑逐渐转为执着傻笑,继而又开始乐颠颠地反复嘟囔“飞来石”之类字眼儿。“真是太他妈好笑,你知道吧。嘿,你知道你车里有个大得要死包裹吗,嗯?”
说得好像布里特-玛丽应该为此惊讶似,从女-人语气里仍然听得出她在窃笑。
“当然知道。”布里特-玛丽冷冷地说。
女-人摇着轮椅朝店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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