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步踏出,跨正是“凌波微步”。
李延宗单刀舞动,刷刷刷三刀砍去,使又是另外三种不同派别刀法。王语嫣也不以为奇,心想兵刃之中,以刀法派别家数最多,倘若真是博学之士,便连使七八十招,也不致将那门那派刀法重复使到第二招。段誉这凌波微步踏出,端变幻精奇。李延宗要以刀势将他圈住,好几次明明已将他围住,不知怎,他竟又如鬼魅似跨出圈外。王语嫣见段誉这次居然能够支持,心下多几分指望,只盼他奇兵突中,险中取胜。
段誉暗运功力,要将真气从右手五指中迸射出去,但每次总是及臂而止,莫名其妙缩回去。总算他“凌波微步”已走得熟极而流,李延宗出刀再快,也始终砍不到他身上。
李延宗曾眼见他以希奇古怪指力连毙西夏高手,此刻见他又在指指划划,装神弄鬼,自然不知他是内力使不出来,还道这是行使邪术之前施法,心想他诸般法门做齐,符咒念毕,这杀人于无形邪术便要使出来,心中不禁发毛,寻思:“这人除脚法奇异之外,武功平庸之极,但邪术厉害,须当在他使出邪术之前杀才好。但刀子总是砍他不中,那便如何?”转念间,已有计较,突然回手掌,击在水轮之上,将木叶子拍下大片,左手抄,提在手中,便向段誉脚上掷去。段誉行走如风,这片木板自掷他不中。但李延宗拳打掌劈,将碾坊中各种家生器皿、竹箩米袋打粉抓起,件件都投到段誉脚边。
碾坊中本已横七竖八躺满十余具死尸,再加上这许多破烂家生,段誉那里还有落足之地?他那“凌波微步”全仗进退飘逸,有如风行水面,自然无碍,此刻每步跨去,总是有物阻脚,不是绊上绊,便是踏上死尸头颅身子,这“飘行自在,有如御风”要诀,那里还做是到”他知道只要慢得慢,立时便送性命,索性不瞧地下,只是按照所练熟脚法行走,至于脚高、脚低,脚底下发出什怪声,足趾头踢到什怪物,那是全然不顾。
王语嫣也瞧出不对,叫道:“段公子,你快奔出大门,自行逃命去吧,在这地方跟他相斗,立时有性命之忧。”
段誉叫道:“姓段除非给人杀,那是无法可想,只教有口气在,自当保护姑娘周全。”
李延宗冷笑道:“你这人武功脓包,倒是个多情种子,对王姑娘这般情深爱重。”段誉摇头道:“非也非也。王姑娘是神仙般人物,段誉介凡夫俗子,岂敢说什情,谈什爱?她瞧得起,肯随起出来去寻找她表哥,便须报答她这番知遇之恩。”李延宗道:“嗯,她跟你出来,是去寻她表哥慕容公子,那她心中压根儿便没你这号人物。你如此痴心妄想,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哈哈,哈哈!笑死人!”
段誉并不动怒,本正经道:“你说是癞蛤蟆,王姑娘是天鹅,这比喻很是得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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