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铁杆有边弯成弧形,使帷帐拖在地板上。椅子也都残缺,有好几把坏得很厉害。深深凹痕把墙上嵌板搞得很难看。正想下决心进去住下来,这时笨蛋向导宣布:“这儿是主人。”晚饭到这时候已经冷,也没有胃口,忍耐也耗尽。坚持要马上有个安身之处和供休息设备。
“到哪个鬼地方去呢?”这个虔诚长者开始。“主祝福们!主饶恕们!你要到哪个地狱去呢!你这麻烦废物!你除哈里顿小屋子,可什都看过啦。在这所房子里可没有别洞可钻啦!”
是这烦恼,把托盘和上面东西突然往地上丢,接着坐在楼梯口,捂着脸大哭起来。
“哎呀!哎呀!”约瑟夫大叫。“干得好呀,凯蒂小姐①!干得好呀,凯蒂小姐!可是呀,主人就会在这些破片上摔跤,那们就等着听训吧。们就听听该怎着吧。不学好疯子呀!你就应该从现在到圣诞节直瘦下去,只因为你大发脾气把上帝珍贵恩赐丢在地上!可你要是总这任性,那可不信。你以为希刺克厉夫受得这种好作风?巴望他在这会儿捉到你。但愿他捉到你。”——
①凯蒂小姐——这是凯瑟琳简称。约瑟夫在此时对伊莎贝拉大叫凯蒂小姐,是因为这时伊莎贝拉脾气跟凯瑟琳过去在山庄时样,约瑟夫在大怒之下,便脱口喊出“凯蒂小姐”!
他就这骂骂咧咧地回到他窝里,把蜡烛也带走:留下在黑暗里。紧接着这愚蠢动作之后,考虑会,不得不承认有必要克制骄傲,咽下愤怒,并且振作起来把东西收拾干净。立刻出现个意外帮手,就是勒头儿,现在认出它就是们老狐儿儿子:它小时是在田庄里,后来父亲把它给辛德雷先生。猜想它认出:它用鼻尖顶顶鼻子算是敬礼,然后赶紧去舔粥。这时步步摸索着,收拾起碎瓷片,用手绢擦掉溅在栏杆上牛奶。
们刚忙完,就听见恩萧在过道上走过脚步声;助手夹着尾巴,紧贴着墙,偷偷地挨到最近门口去。狗想躲开,可是失败;从阵慌忙跑下楼声音和可怜长嗥,就猜出来。运气较好:他走过去,进他卧房,关上门。紧接着,约瑟夫带哈里顿上楼,送他上床睡觉。才发现是躲在哈里顿屋里,这老头看见就说:
“现在想大厅可以容得下你和你傲气。那儿空,你可以自己独占,上帝他老人家总是个第三者,陪着这样坏人。”
很高兴地利用这个暗示,刚刚坐到炉边张椅子上,就打瞌睡,睡着。
睡得又沉又香,虽然很快就睡不成。希刺克厉夫先生把叫醒。他才进来,而且用他那可爱态度质问在那儿干吗?告诉他所以迟迟不去睡原因——是他把们屋子钥匙搁在他口袋里。们这个附加词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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