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目前交易所注意力放在石油证券上。但是不用着急,股票市场形势很好。菜单来。头道菜有鲂。们要点好吗?”
“要点,可您,医生不让您吃。还是要点意大利煨饭吧。不过他们做不好。”
“没关系。喂,伙计,先给夫人来点鲂-,再给来份煨饭。”
又是阵长时间沉默。
“瞧,给您拿来几份报纸,corrieredellasera①,laGazzettadelpopolo②,等等。您知道吗,现在报上正在大谈特谈场外交活动,首当其冲替罪羊可能是巴莱奥洛格,他在塞尔维亚不称职是众所周知。洛塞可能替代他,那君士坦丁堡空缺职位就得派人去顶。不过,”德-诺布瓦先生忙又尖刻地说,“这可是个重要使馆,很明显在那里任何情况下都是英国人在谈判桌上占首席位置,因此为谨慎起见,最好是找有经验、有办法人去任职,才能对付得们英国盟友敌人设下圈套,而不能派些初出茅庐外交人员,他们会下子就上当受骗。”最后这几句话,德-诺布瓦先生说得又快又急,怒气冲冲,因为各报纸没有按他嘱托提他
,靠着漂亮大理石墙壁。
“看来德-维尔巴里西斯先生很快就会下楼来。他们住在这儿个月,只有次不在起吃饭。”侍者说。
正在思忖,跟她起旅行,被侍者称为德-维尔巴里西斯先生人究竟是她哪位亲戚呢?不会儿只见她老相好德-诺布瓦先生朝她桌子走来,并在她身旁坐下。
他年事已高,声音已不及以前洪亮,但过去他言谈十分含蓄,现在却锋芒毕露。究其原因也许是他感到满怀抱负已没有时间去实现,故而把全部激越火热之情都倾注在言辞中;也许他急于重返政治舞台却被排斥在政事之外,因此他天真地想通过对政敌进行辛辣批评逼他们下台,以便自己取而代之。们常听到些政客断言他们不在其中任职内阁维持不三天。不过,倘若以为德-诺布瓦先生已完全丢掉他惯用套外交辞令那也未免失之夸张。只要谈起“重大事件”,他便重新成为们解那个德-诺布瓦,这点大家以后会看到,而在其余时候他则以老年人狂,bao不是对这个人就是对那个人发泄怒气,某些八旬老人便是以这种狂,bao扑向女人,但他们对女人已不可能有多大伤害。
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保持几分钟沉默,当衰老和疲惫使个老妇人难以从往昔回忆里回到眼前现实中来时就会有这种沉默。随后他们谈起那些非常实际问题,从中可以看到他们至今继续相爱痕迹。
“您去过萨菲阿蒂家吗?”
“去过。”
“他们明天寄出吗?”
“亲自把杯子带回来。晚饭后拿给您看。们看看菜单吧。”
“您把苏伊士运河证券委托书拿出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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