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失去生命而且事后回想起来她还失去她过去存在某些真实性,因为看清她于安德烈并不是不可或缺,独无二,安德烈可以让别人代替她。
阿尔贝蒂娜在世时可不敢要求安德烈对披露隐情谈她和阿尔贝蒂娜之间以及她们和凡德伊小姐女友之间友谊性质,因为不敢肯定到头来安德烈是否会把话告诉阿尔贝蒂娜。如今这样询问即使毫无结果,起码也不会有危险。向安德烈谈到,不是以询问口气而是以似乎向来就知道,也许是通过阿尔贝蒂娜而知道口气谈到安德烈自己对女色嗜好以及她同凡德伊小姐个人关系。她毫无难色地承认切,而且笑盈盈。从她承认里可以得出令苦恼结论;首先,安德烈在巴尔贝克对不少姑娘那亲切那卖弄风情可能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而她自己却毫不否认她有那些习惯,以此类推,在重新认识这个安德烈同时也满可以想到阿尔贝蒂娜同样可能轻而易举地向之外任何人,任何她感到正在忌妒人坦白承认她自己那些习惯。另方面,安德烈曾经是阿尔贝蒂娜最好朋友,而且也许正是为她阿尔贝蒂娜才特意从巴尔贝克赶回来,既然现在安德烈已经承认她嗜好,思想上必然得出结论认为安德烈和阿尔贝蒂娜总是同时在起发生这类关系。当然,就象在外人面前人们总是不敢看这个人为他带来礼物是什,他得在馈赠者走之后才去揭开盖子,因此只要安德烈还在这里,就不会在自省中去审视她带给痛苦,明显感到这种痛苦已经在神经和心脏这些服务器官里引起严重纷乱,只是因为受过良好教育,才能装作没有发现这些混乱,反倒和这个少女最亲切不过地聊天,把她当作客人,所以没有把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到内心意外变化上去。听见安德烈谈到阿尔贝蒂娜时说出这句话感到格外难受:“噢,是,她喜欢们道去舍夫勒斯山谷散步。”仿佛觉得是安德烈事后在她和阿尔贝蒂娜散过步那模糊而且似乎不存在天地恶狠狠地造出个令人诅咒山谷加进上帝创造里。感到安德烈即将向和盘托出她和阿尔贝蒂娜所做所为,而出于礼貌,出于狡猾,出于自尊,也许出于感激,又竭力使自己显得越来越亲切,与此同时能给阿尔贝蒂娜无辜这个概念让出空间却越来越缩小,似乎发现无论作出多大努力,仍旧显出即将被抓获动物特有那种发呆状态,而在这只动物周围,令它慑服鸟已缓缓地缩小它回旋飞翔圈子,它从容不迫是因为它有把握在必要时追上它牺牲品而且这牺牲品再也不可能逃出它爪子。不过仍旧注视着安德烈,而且带着残存诙谐,自然和信心十足神气,这种神气正是那些想装出不怕别人盯着他们使他们入迷人特有,插进这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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