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敢向您保证!)愁夜,现在您刚平静下来,还是把头放回到枕头上去吧,好好睡上觉,这对您身体大有好处,您神经细胞排出无机盐太多。不要马上就睡着,因为们讨厌军乐又要从您窗前经过。不过,想,军乐过后您就会清静。晚饭见。”
但是不久,对军事理论开始感兴趣(圣卢朋友们在晚饭时经常谈论),于是就常去看骑兵团演习。头脑中整天想着要从近处看看他们各级长官,正象那些把音乐作为主要研究对象,整天生活在音乐会中人样,会兴致勃勃地出没于咖啡馆,投入到乐师生活中去。到练兵场要走好多路,累得吃罢晚饭就想睡觉,脑袋晕晕乎乎,不时地东歪西倒。第二天,发现没有听见军乐声。在巴尔贝克海滩也是这样,每当圣卢带到里夫贝尔去吃晚餐,第二天也总听不见海滩音乐会。想起床时,感到动弹不——这是种十分舒适感觉。仿佛被肌肉和滋养侧根紧紧地缚在块深不可测看不见土地上,疲劳使关节变得异常敏感。感到浑身有使不完劲,前面生活道路似乎变长,因为又退回到童年时代。那时在贡布雷,每次们到盖尔芒特村边去散步,第二天总会累得起不床。诗人们总说,当们回到童年时代生活过幢房子,座花园,刹那间就会找回从前们。象这样旧地重游全凭运气,失望和成功可能各占半。固定地方经历过不同岁月,最好还是到们自己身上去寻找那些岁月。因此,极度疲劳再加上宵沉睡,在定程度上有利于们寻回们过去岁月。疲劳为使们沉入睡眠最深地道(那里,昨天回光返照,记忆微弱光线再也照不亮内心独白,即使独白本身不想停止也不行),孜孜不倦地翻掘着们身体这块土地和岩层,使们在肌肉插入和扭曲它们侧根、吸入新生命地方,找回孩提时代玩耍花园。用不着长途跋涉去寻找这个花园,而是应该深入地道。覆盖大地东西不再覆盖在大地身上,而是铺在底下;要参观个古城遗迹,光长途跋涉是不够,还应该在地下发掘。但是,们也会发现,有时候某些偶然瞬间印象,比这种身体疲劳更容易使们回忆起往事,使往事好象长翅膀在们眼前轻轻掠过,形象更加逼真,更加令人心旷神怡,令人耳晕目眩,令人终生难忘。
有时候累得快要散架,因为连续几天看演习,没能睡觉,多希望能回到旅馆去啊!上床时,感到如释重负,庆幸终于摆脱魔法师和巫婆,这些术士充斥于人们喜闻乐见十七世纪“小说”中。睡眠和第二天早晨懒觉不只是则迷人童话故事,不仅迷人,也许还有好处。思忖,任何痛苦都可以找到避难所,好找不到,至少可以得到休息。这些想法给带来意想不到好处。
有时假日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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