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家明捷快语。其实,他对这两种文体判断标准与对文学判断标准毫无共同之处。对许多细微区别,毫不理解。他哈哈大笑加以嘲弄字句与他赞不绝口字句,在看来,并无多大区别。他是另外种人,关于所喜爱作品,他会说:“你看懂?老实说,看不懂,不在行。”而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在反驳或演说中所看到机智或愚蠢、雄辩或夸张,都无法领会。既然没有任何可以被感知理由来说明此优彼劣,那这种文学在眼中就更为神秘,无比隐晦。领悟到,重复别人思想,这在政治上并非劣势标志,而是优势标志。当德-诺布瓦先生使用报刊上随手拈来某些用语,并且配之以强调语气时,这些用语旦为他所用就变为行动,引人注意行动。
母亲对菠萝块菰色拉寄予很大期望。大使用观察者深邃目光对这道菜凝视片刻,然后吃起来,但保持外交家审慎态度,不再坦露思想。母亲坚持要他再吃点,德-诺布瓦先生又添次,但没有说出人们所期待恭维话,只是说:“遵命,夫人,既然这是您命令。”
“报上说您和狄奥多西国王作过长谈。”父亲说。
“不错。国王对面孔有惊人记忆力。那天他看见坐在正厅前排便想起,因为在巴伐利亚宫廷里曾经见过他好几次,当时他并未想到东部王位(您知道,他是应欧洲大会之请而登基,他甚至犹豫很久才同意,他认为这个王位与他那全欧最高贵家族不太相称)。位副官走来请去见国王陛下,当然乐于从命。”
“您对他这次访问结果满意吗?”
“很满意!当初有人担心这位年轻君主能否在如此复杂形势下摆脱困境,这种担心是可以理解。至于,完全相信他政治嗅觉,而且事实远远超过希望。根据权威方面消息,他在爱丽舍宫致词,从第个字到最后个字都是他亲自起草,当之无愧地引起各方面好感。这确实是高招。当然未免过于大胆,但事实证明这种胆略是对。外交传统固然有其优点,但正是由于它,们两国关系笼罩在种令人窒息、封闭气氛中,更换新鲜空气办法便是打破玻璃窗,别人当然无法提出这种建议,只有狄奥多西可以这样做,而他确实这样做。他那襟怀坦荡态度令众人倾倒,他用词妥贴得体,不愧为母系是博学多才王公贵族后代。在谈到他国家和法国之间关系时,他用是‘亲缘关系’词,这种用词在外交词汇中极为罕见,但在此却极为恰当。你瞧文学毫无害处,即使对外交、对君主而言,”他最后这句话是对说,“当然,此事早有迹象,两个强国之间关系原来就大有改善,但毕竟由他嘴里说出来。他话正是人们所期望,而且用词巧妙,所以效果惊人。当然双手赞同啦。”
“您朋友福古贝先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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