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可以开饭。
她唯恐打断场她不应介入谈话。此刻父亲确实在向侯爵谈到将在下次委员会会议上提出必要措施,他那特殊声调使人想起两位同行——好比两位中学生——在外行面前交谈口吻,他们由于职业习惯而享有共同回忆,但既然外行对此无所知,他们当着这些外行面提起往事时只能采取歉然口吻。
此刻,德-诺布瓦先生面部肌肉已经达到完美独立,因此他能够以听而不闻表情听人说话:父亲终于局促不安起来:“本来想征求委员会意见……”在转弯抹角以后,他终于说道。可是,从这位贵族气派演奏能手面孔上、从他那像乐师样呆滞地静等演奏时刻面孔上,抛出这句话,它不紧不慢,几乎用另种音色来结束已经开始乐句:“当然,您完全可以召集委员们开会,何况您认识他们每个人,让他们来趟就行。”显然,这个结束语本身毫无新奇之处,但是,在它以前那个状态使它显得突出,使它象钢琴上乐句那样清脆晶莹,十分巧妙地令人耳目新,就好比在莫扎特协奏曲中,直沉默钢琴按规定时刻接替刚才演奏大提琴。
“怎样,对戏满意吗?”在餐桌前就坐时,父亲问道。他有意让显露番,认为兴奋会博得德-诺布瓦先生好感。“他刚才去听拉贝玛戏,您还记得们曾经谈起过。”他转身对外交家说,采取种回顾往事、充满技术性神秘语调,仿佛他谈是委员会。
“你定会十分满意吧,特别是你这是第次看她演出。令尊本来担心这次小小娱乐会有损于你健康。看来你不是十分结实,个文弱书生。不过叫他放心,因为现在剧场和二十年前可是大不样。座位还算舒适,空气也不断更换,当然们还得大大努力才能赶上德国和英国,他们在这方面,以及其他许多方面都比们先进。没有看过拉贝玛夫人演《菲德尔》,但听说她演技极为出色。你肯定很满意吧?”
德-诺布瓦先生比聪明千倍,他肯定掌握未能从拉贝玛演技中悟出真理,他会向揭示。必须回答他提问,请他告诉这个真理,这样来,他会向证明去看拉贝玛演出确实不虚此行。时间不多,应该就基本点提出疑问,然而,哪些是基本点呢?全神贯注地思考所得到模糊印象,无暇考虑如何赢得德-诺布瓦赞赏,而是心想从他那里获得所期望真理,因此结结巴巴地讲着,顾不上借用现成短语来弥补用词之贫乏,而且,为最终激励他说出拉贝玛美妙之处,承认自己大失所望。
“怎,”父亲恼怒地叫起来,因为这番自认不开窍表白会给德-诺布瓦先生留下不好印象:“你怎能说你没感到丝毫乐趣呢?外祖母讲你聚精会神地听拉贝玛每句台词,瞪着大眼睛,没有任何观众像你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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