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漏过任何点值得赞叹理由,但无所获。甚至未在她朗诵和表演中发现她同伴们所使用巧妙声调和美丽姿势。听着她,就仿佛在阅读《菲德尔》,或者仿佛菲德尔正在对讲话,而拉贝玛才能似乎并未给话语增加任何东西。多想让艺术家每个声音、每个面部表情凝住不动,长时间地凝住,好让深入进去,努力发现它们所包含美。至少做到思想敏捷,在每个诗句以前准备好和调整好注意力,以免在她念每个字或作每个手势期间将时间浪费在准备工作上。想依靠这种全神贯注努力,进入台词和手势深处,仿佛拥有长长几个小时样。然而时间毕竟十分短暂!个声音刚刚传进耳中便立刻被另个声音所替代。在个场面中,拉贝玛静止片刻,手臂举到脸部高处,全身浸沉在暗绿色照明光线之中,背景是大海、这时全场掌声雷动、然而刹那间女演员已变换位置,想仔细欣赏那个画面已不复存在。对外祖母说看不清,她便将望远镜递给。然而,当你确信事物真实性时,用人为手段去观察它并不能使你感到离它更近。认为在放大镜中所看到不再是拉贝玛,而是她图像。放下望远镜,但眼睛所获得那个被距离缩小图像也许并不更准确。在这两个拉贝玛中,哪个是真实?对这段戏曾寄予很大希望,何况她同伴们在比这逊色得多片断中曾不断向揭示巧妙弦外之音。料想拉贝玛语调肯定比在家中阅读剧本时所想象语调更令人惊叹,然而,她甚至没有达到奥侬娜或阿里西所可能使用朗诵技巧,她用毫无变化单调节奏来朗诵那长段充满对比独白,那些对比是如此令人注目,以致位不太聪明悲剧演员,甚至中学生,都不可能不觉察它效果。她念得很快,当她念完最后句话时,思想才意识到她在前几句台词中所故意使用单调语气——
①即菲德尔,下文中希波托斯、奥侬娜、阿里西皆为《菲德尔》中人物。
终于,在观众狂热掌声中,最初赞佩之情爆发。也鼓起掌来,而且时间很长,希望拉贝玛出于感激而更加卖力,那样来,便可以说见识过她最精湛演技。奇怪是,观众热情激昂这时刻,也正是拉贝玛作出美妙创新时刻(后来才知道)。当某些超先验现实向四周投射射线时,群众是最早觉察者。例如,发生重大事件,军队在边境上处于危急之中或者溃败,或者告捷,这时传来消息模糊不清,未给有教养者带来任何重要信息,但却在群众中引起巨大震动。有教养者不免对震动感到吃惊,但当他们从专家那里获悉真实军事形将以后,就不能不佩服民众觉察这种“光晕”(它伴随重大事件,在百里之外也可被人看见)本领。人们获悉战争捷报,或者是在事后,在战争结束以后,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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