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异常,还敦促他赶紧抓住机会,否则良机难再;那时就得马上回到她家去“摆弄卡特来兰花”,而她那欲念来得如此突然,如此难解,如此迫不及待,她给他那种种爱抚又是如此狂放,如此异乎寻常,以至这种突如其来,前所未见温情反倒跟谎言和恶意样使得斯万愁闷起来。有天晚上他就象这样奉奥黛特之命跟她回到家里,她又是吻他又是说些跟平常冷漠恰成鲜明对比充满热情话语,他忽然觉得听到什声音;他站起身来,到处寻找,没找到任何人,但也没有勇气坐回她身边;她这时气得要命,摔碎只花瓶,对斯万说:“你这个人真难侍候!”他却直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藏个人来激发他醋意或者煽起他怒火。
有时他还上妓院去,想打听点关于她情况,当然不敢把她名字说出来。老鸨对他说:“这里有个小姑娘准能中您意。”他这就跟个感到莫名其妙可怜小姑娘有气无力地聊上个把钟头,也不干别什事儿。有天有个年纪很轻秀色可餐姑娘对他时:“但愿能找到个真正朋友,他尽可放心,再也不跟别男人。”“真?你以为个女人能被男人对她爱情所感动,就永远不会对他不忠实?”斯万急切地问她。“当然咯,这得看她们品格!”斯万禁不住在这些姑娘面前把洛姆亲王夫人听都会高兴话说出来。他笑着对那位想找个男朋友姑娘说:“你真好,你眼睛蓝得跟你腰带个色。”“您袖口也是蓝。”“咱们在这样地方谈这样话,真是妙极!不打扰你吧?你也许有事儿要忙?”“不,有是时间。要是您打扰话,是会直说。恰恰相反,很喜欢听您讲话。”“那很荣幸。们谈得挺投机吧?”后面这句是对刚进来鸨母说。
“是啊,刚才还这想呢。他们怎那老实!-,这年月有人就是为聊天才到这儿来。那天亲王就说,在这里比在他老婆跟前好多。看来这年头上流社会里女人全都是那号人,说起来真丢人!这就走,不在这里讨厌。”她就撇下斯万跟那个蓝眼睛姑娘。可他也立即站起身来跟这姑娘道别,他对她不感兴趣,因为她根本不认识奥黛特。
画家病,戈达尔大夫劝他到海上旅行旅行;好几个忠实信徒说要跟他起去;维尔迪兰夫妇下不决心单独呆在巴黎,就租上条游艇,后来干脆买下来,奥黛特这就经常出海。每当她出去些日子,斯万就感到他开始摆脱她,然而仿佛是精神上距离跟物质上距离恰成正比样,当他知道奥黛特已经回来,他在家里就呆不住,不能不去看她。有次,他们以为是出去玩个月,可也许是路上受什诱惑,也许是因为维尔迪兰先生为讨好他太太而早有预谋,只是在路途上才慢慢向信徒们透露,他们从阿尔及尔到突尼斯,然后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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