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老李和他老婆离婚
。”
牛爱国：
“为啥离婚？”
老马：
“那女
外边有人。
听说，老李本来不知道，两人因为别事吵起来
“现在不招惹人，玩猴，行吧？”
牛爱国连连点头。待老马说累。点烟之际，牛爱国才转过话题：“大哥既是东北人，来这里开汽修厂，可与过去老板李昆是朋友？”
老马：
“见过面，谈房价时候，知道他够朋友，之前跟他不熟，是通过朋友认识。”
见老马这
说，牛爱国倒放下心来，问：“老李饭店开得好好，咋突然不开？”
圈呢。”
这话小猴听懂，更怕，身子蜷到槐树下，瑟瑟发抖。任老马这玩下去，看来永远没个头。牛爱国跨前
步：“大哥，能否借步说话。”
老马又瞥牛爱国眼，以为牛爱国想在他汽修厂打工，眼睛离开猴子，打量牛爱国：“这可不白养人，你会修车吗？”
牛爱国知道老马会错他意，但又怕直接打听别，老马再不理他，便将错就错，顺着老马说：“开过几年车。”
老马瞪牛爱国眼：
老马瞪大眼珠：
“家里出事。”
牛爱国：
“出啥事？”
老马：
“又在说瞎话。你要会开车，当初能在饭馆剥葱？”
牛爱国也是进退两难，只好指着远处几辆车说：“大哥，你随便挑辆。开给你看。”
老马见牛爱国叫板，将小猴拴在槐树上，指着屋檐下辆拆下四扇门破吉普：“走，跟去镇上拉趟轮胎。”
原来这辆烂吉普，是老马坐骑。牛爱国也看出来，胸前刺着熊猫老马，遇事爱较真。事到如今，牛爱国只好把提包扔到破吉普上，开上车，拉着老马，去镇上买轮胎。从镇上将十几个轮胎拉回来，牛爱国与老马熟。“老李美食城”被改成“老马汽修厂”。在“老马汽修厂”旁边，又出现个公路饭店叫“九弦河大酒店”。说是大酒店，也像过去李昆美食城样，也就三间屋子，七八张桌子，做些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等家常菜。附近并没有河，也不知这名字缘何而起。也是到晚饭时候，牛爱国便在“九弦河大酒店”，请老马吃饭。老马个大体胖，却不能喝酒。几杯酒下去。老马就喝多。老马喝多，就成另外个人，有点像山西沁源县城东街卖肉冯文修。老马蜂目，豺声，是恶人相，谁知熟之后讲朋友。牛爱国还没说什，老马隔着桌子，对牛爱国说大堆心腹话。老马本是辽宁葫芦岛人，早年贩过粮食，开过洗澡堂子，后来在葫芦岛开汽修厂。按说葫芦岛是他老家，但因为几桩事，弄得老马伤心。是几桩啥事，老马也没细说，加上舌头开始绊蒜，大体五桩事情，四桩别人对不起他，桩他对不起别人。最后对葫芦岛伤心，便来河北泊头。老马拍着桌子：“葫芦岛待不，来河北成不成？”
又凑近牛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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