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呢?”
老马:
“听说去北京。有人说,当‘鸡’去。”
又感叹:
“个人宁肯当‘鸡’,也不愿给个人当老婆,可见两人别扭到啥程度喽。”
,吵急,还是那女说给老李听。”
牛爱国心里咯噔声,大概这个人说就是他;又猜想章楚红所以说出这事,是要破釜沉舟,下决心跟李昆分手。老马:“那女没拿老李当回事,老李却拿那女当回事,麻烦就在这里。听说离婚时,差点出人命。”
牛爱国吓出身冷汗。待吸过支烟,镇定下来,又问:“就是离婚,那女走,也不耽误老李接着开饭店呀。”
老马挥着手:
“这你就不懂,大概老李也是对这里伤心,就像对葫芦岛伤心,才来河北样。”
牛爱国愣在那里。章楚红与李昆离婚,可能因为牛爱国,也可能因为别事;但不管因为什事,归根到底,都跟牛爱国有关系。七个月前,牛爱国撇下章楚红逃回沁源,还怕接着出事;因为章楚红知道他山西老家地址,牛爱国担心章楚红破釜沉舟,去山西老家找他;但章楚红没去找他;半年前,章楚红破釜沉舟,与李昆离婚,也没去山西找牛爱国;七个月来,也从无给牛爱国打过电话;想来也是对牛爱国伤心。但越是这样,牛爱国现在越想见到章楚红。不管她现在在干啥。找到她不是要从她嘴里打听七个月前她想说而没说话,来泊头之前也许想知道这句话,现在突然明白,时过境迁,再找到这句话,这句话也已经变味儿;他现在找到章楚红,不是要打听七个月前老话,而是牛爱国有句新话,要告诉章楚红。七个月前牛爱国逃回山西,闪章楚红,是怕出人命;现在就是出人命,为这句话也值得。问题是现在想出人命也不得,李昆和章楚红都各奔东西,过去事情关节全都不存在。正因为切都不存在,现在想找到章楚红就难。她手机停机。大概她换手机号码。个人换手机号码,就是要与过去生活彻底割断。老马说她半年前去北京,也不知她是否真去北京。就是去北京,半年后,不知她现在仍在北京,还是又去别地方。就是仍在北京,北京大得很,也不知她在北京哪个角落。这时牛爱国回想与章楚红在起时,章楚红说过几个她过去好朋友。章楚红是张家口人,她有个好朋友叫徐曼玉,原来在张家口开美容厅,后来去北京;不知章楚红半年前去北京,是否去投奔她。当时听章楚红说,她们两人断音讯,也有两三年。还有个同学叫焦淑青,在张家口火车站卖车票。牛爱国灵机动,火车四处跑,火车站却是个固定地方,可以先去张家口火车站找焦淑青。就是焦淑青离开火车站,火车站人也
牛爱国:
“那老李到哪里去?”
老马:
“说不清楚。有人说去内蒙,有人说去山东。”
牛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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