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爱国：
“他俩留
有电话吗？”
何玉芬：
“爷儿俩打工也不容易，
会儿珠海，会儿汕头，会儿东莞，没个固定地方，也就没个固定电话。”
看来要找到罗长礼那句话，还得去广东到处找罗晓鹏。这时明白想打听出七十年前句话，也不是件容易事。至于接着去不去广东，牛爱国有些犹豫。不是犹豫罗晓鹏难找，或犹豫自己时间或盘缠，而是罗长礼和罗安江说得着是回事，罗安江和罗晓鹏说得着是另回事。正因为两人说得着，可说话题就很多；不知罗安江与本家兄弟罗晓鹏说许多话中。有无罗长礼与罗安江说这段；就是说过这段，这句话与罗长礼和曹青娥有关，与罗晓鹏无关，不知罗晓鹏是否还记在心中。何玉芬与牛爱国说完这些话，又带牛爱国到正房，看吴摩西也就是罗长礼照片。还有她丈夫罗安江照片。墙上镜框中，有张全家福，罗长礼也就是吴摩西是个老头，瘦高，尖头顶，留着撮山羊胡子，坐在正中，眼睛直直，看着前方。这人虽是牛爱国“姥爷”，但两人平生无见过面，也无说过话，牛爱国看上去，也就是个陌生人。罗安江站在人侧，板着脸，像罗长礼样，也眼睛直直，看着前方。没见罗安江照片之前，牛爱国想着他是个大眼，谁知是个细眯眼。刚才听何玉芬说，罗安江刚生下来，吴摩
，个人悄悄去
火车站，打张车票去河南。在延津待半个月，也没找着当年巧玲，就又回来。回来三个月后。就去世。没想到八年之后，巧玲儿子牛爱国又来找他。说完这段，又看牛爱国眼，这次没笑，掩面唏嘘阵。这时牛爱国又想起延津姜素荣话，她说罗安江在延津待半个月，心事很重，吃不下饭；原来不单是心事重，身体也有重病。想来罗安江也是个有心事不外露人。这恐怕是他妈曹青娥八年前没有想到。如果妈曹青娥知道罗安江得重病，也许就去延津。这时牛爱国又不明白，当年曹青娥，为啥不与罗安江见面呢？罗安江想见曹青娥，为何又不去山西沁源呢？其中也定有原因。能见面时候不见面，曹青娥临死之前，像八年前得重病罗安江样，突然又想见面，岂不知罗安江已经死八年。大家不见面是不想理会那些事，怎
赶在临死之前，都又想理会呢？这其中奥秘，牛爱国想不清楚。牛爱国：“大嫂，你知道姥爷对大哥说那句话吗？”
牛爱国说“姥爷”，就是吴摩西或罗长礼，“大哥”就是罗安江。何玉芬却摇摇头：“你大哥这人，跟
也说不来，他有话不跟说。”
牛爱国：
“那他跟谁说得来呢？”
何玉芬：
“他跟儿子女儿都说不来，只跟个本家兄弟叫罗晓鹏，两人常在起说话。”
牛爱国：
“罗晓鹏在家吗？”
何玉芬：
“他带着儿子，叔侄俩做伴，到广东打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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