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笑
：
“那倒不急。”
老曹和小温以为这事也就是说说，没想到老韩当真。当晚散戏之后，老韩又摆上酒，将磨香油
老牛和他儿子牛书道叫过来，让老曹和小温相看。牛书道十七八岁，个头不高，大眼，有些怵生；小温问他几句话，读过几年书，都去过哪里；小温问
句，他答句；问完答完，牛书道说声“大爷叔叔们吃好”，就走。孩子走，老牛留下，大家又起喝酒。老牛虽是磨香油，但能喝酒。
老韩忙给小温倒杯酒：
“经理要这
说，您就给做个保山。”
小温笑：
“你先说说是个啥人家。”
老韩：
老韩：
“
也是四个闺女，要是有个儿子，咱不结儿女亲家，让给谁去？只好说给别人。”
又对老曹说：
“不为说媒，为改心嫁过来，以后你来得就勤。”
老曹笑：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大家便将酒桌直接搬到院后河边柳树下阴凉处。河水在脚边流着，凉荫下，风吹，身上马上凉快许多，下又起喝酒兴致。大家边吃边聊，聊些戏，聊些襄垣县温家庄事，聊些沁源县牛家庄事，这聊，竟聊到日头偏西。血红晚霞，映到河水里。小温趁着酒兴，打量着牛家庄：“真是个好地方。”
老韩：
“经理说是好地方，就想起件事。”
老曹：
倒掏出手绢拭眼睛；两场戏听下来，老曹也忽然开窍，听出些戏味道。戏里说事，也是世上事，怎戏里说，就比世上事有意思呢？上午、晚上听戏，下午没事，小温先在屋里打个盹，起来洗把脸，信步走出老韩家，到院后散心。老韩家院后便是襄河，夏天河水涨，肥肥河水，浩浩荡荡向东流着。河边长着两三百株大柳树，株株有腰口粗。小温散心时，老曹老韩也块跟着。老韩悄悄对老曹说：“你们这个小温，倒没有架子。”
老曹：
“他遇事爱想，不爱说。”
老韩：
“不是想不想事，证明人家有城府；不像咱，嘴跟刮风似。”
“村里个朋友，跟最好，叫老牛，家里磨香油：改心嫁过来，不会受屈。”
又说：
“不是图他家东西，老牛家那孩子，难得稳当。”
又说：
“待会儿把老牛和那孩子叫过来，经理相看相看。”
“好是好，就是远些。”
没想到小温不赞成老曹说法：
“如是好人家，值百多里。”
又说：
“世上人遍地都是，说得着人千里难寻。”
“啥事？”
老韩：
“想给改心说个媒，让她嫁过来。”
老曹：
“嫁给谁？”
老曹点头。
第三天中午，吃是焖狗肉。狗肉热性大，再喝酒。屋子里显得燥热。小温扇着扇子，身上还出汗。小温突然想起什：“叔，要不咱搬到院后河边吃去？”
老韩：
“就怕在外头招待客人，失礼数。”
小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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