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向诸位描述清楚认为使得家父如此出类拔萃原因到底是什,那在这过程中或许也就能讲清楚对于“尊严”究为何物看法。
多年以来,有个故事是家父总喜欢反反复复多次讲述。记得还是个孩子以及后来在他督导之下开始做个男仆时候,都曾听他向客人们讲过这个故事。记得在得到第个管家职位后——那是在牛津郡奥尔肖特[4]幢相对朴素住宅,为马格里奇先生和太太服务——第次回去探望他时,他又把这个故事给讲遍。很显然,这个故事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家父那辈人并不像们这代人那样习惯于喋喋不休地讨论和分析事理,相信,讲述以及反复地讲述这个故事对于家父而言就等于是他对自己所从事这个职业所进行批判性省思。果如此,则这个故事也就提供解他所思所想关键线索。
这显然是个真实故事,内容大致是有位管家随侍雇主远赴印度,多年服务于斯,在只能雇用当地仆佣情况下仍能始终维持跟英国国内同样高专业服务水准。话说有天下午,这位管家走进餐厅去检查晚餐准备工作是否已经全部就绪,结果却发现有只老虎正懒洋洋地趴在餐桌底下。那位管家不动声色地离开餐厅,小心地把门关好,然后镇定自若地来到客厅,他雇主正和几位客人在那儿喝茶。他礼貌地轻咳声,引起雇主注意,然后凑近主人耳边悄声禀道:“非常抱歉,先生,有只老虎此刻正在餐厅里。也许您能许使用十二号口径猎枪?”
据传说,几分钟后,主人和客人听到三声枪响。之后不久,当这位管家再度出现在客厅里更换新茶时候,雇主问他是否切顺利。
“非常顺利,谢谢您,先生,”他回答道。“晚餐时间将如既往,而且容高兴地回禀,届时,刚刚发生意外将不会留下任何可见痕迹。”
最后这句话——“届时,刚刚发生意外将不会留下任何可见痕迹”——家父总会呵呵带笑地重复遍,并且赞赏不已地摇摇头。他从未声称知道这位管家尊姓大名,也从未说起还有人认识他,但他总是坚持事件过程就跟他讲述不差分毫。不管怎说,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其实并不重要;重要,当然是它透露家父心目中理想典范是什样子。因为,当回顾他职业生涯时,以后见之明能够看得出来,他有生之年都在努力成为他故事里那个管家。而在看来,在他事业巅峰时期,家父已经实现他雄心壮志,夙愿得偿。因为尽管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有在餐桌底下邂逅只老虎机会,当将所知道或者听人说起他事迹细细掂量之后,至少能想起好几个实例,足以显示出他已完全具备故事中他钦敬不已那位管家素质。
这其中有个例证是由查尔斯与雷丁公司大卫·查尔斯先生讲给听,他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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