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值得你为他痛苦，”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继续说，直入本题。
“不，他轻视
，”基蒂带着颤栗
声调说。“不要谈这个吧！请不要谈这个吧！”
“可是谁对你这样说过呢？谁也没有这样说过。相信他爱你，而且依然爱你，如果不是……”
“啊，觉得最可怕就是这种同情！”基蒂叫道，突然冒火。她在椅子上掉转身去，脸上泛着红晕，手指急速地乱动着，时而用这只手时而用那只手捏住衣带上钮扣。多莉知道她妹妹在激动时有捏紧两手习惯；她也知道在激动时基蒂会不顾
切，说出许多不愉快、不应当说话来，多莉原想安慰她，但是已经太迟。
“你要感觉到什
“哦，去吧。难道不许你去吗？”她母亲说。
三
当她走进基蒂小房间——间精致、粉红色小房间，摆满vieuxsaxe①玩具，正像两个月前基蒂自己样鲜嫩、绯红和快乐，——多莉想起去年她们是怎样满怀深情和欢乐道装饰这房间。当她看见基蒂坐在靠近门口矮凳上，眼睛动不动地盯在地毯角上时候，她心都发冷。基蒂望她姐姐眼，她脸上那种冷冷、有几分严厉表情并没有改变——
①法语：古老萨克森瓷器。
“就要走，得关在家里，而你又不能来看，”多莉说，在她身旁坐下。“要和你谈谈。”
，而且在精神上好像卷起袖子，预备行动。当她母亲攻击她父亲时候，她竭力在孝敬所允许范围内制止她母亲。在公爵大发雷霆时候，她却默不作声；她为她母亲羞愧，而且，她父亲这快又变温和，这使她对他产生好感；但是当她父亲离开她们时候，她就准备来做件重要急待做事情——到基蒂那里去，安慰她番。
“早想告诉你件事，maman。你知道列文上次来这里时候想要向基蒂求婚吗？他亲口对斯季瓦说。”
“哦，怎样？不知道……”
“说不定基蒂拒绝他？她没有对你说过吗？”
“没有，不论是这个人或那个人，她都没有对说起过；
“谈什？”基蒂连忙问，惊讶地抬起头。
“有什呢，还不是你痛苦？”
“没有痛苦。”
“得，基蒂。莫非你以为会不知道吗？通通知道。相信，这真是无关紧要……们大家都经历过哩。”
基蒂没有开口，她脸上带着严肃表情。
她太自负。但是知道切都是为那个人缘故。”
“是，你想想，假定她拒绝列文，知道，如果不是为那个人，她是不会拒绝他……后来，那个人又那卑鄙无耻地欺骗她。”
公爵夫人想起来她在女儿面前问心有愧，觉得太可怕，她恼怒起来。
“啊，真不明白！如今女孩子们都自作主张，什话也不告诉母亲，结果……”
“Maman，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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