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心海棠花粉,总是治不好。”胡斐这才放心,见灶中火势微弱,于是加根硬柴,生怕水煮得太热,小铁抵受不住,不敢多加。程灵素笑道:“多加几根,煮不熟,煨不烂。”胡斐依言,又拿两条硬柴塞入灶中。程灵素伸手入镬,探探水冷热,从怀中摸出个小小药瓶,倒出些黄色粉末,塞在姜铁山和薛鹊鼻中。稍待片刻,两人先后打几个喷嚏,睁眼醒转,只见程灵素手中拿着只水瓢,从镬中挹瓢热水倒去,再从水缸中挹瓢冷水加在镬中。夫妇俩对望眼,初醒时那又惊又怒神色立时转为喜色,知道她既肯出手相救,独生爱子便是死里逃生。两人站起身来,默然不语,心中各是股说不出滋味:爱子明明是中她毒手,此刻她却又来相救,向她道谢是犯不着,但是她如不救,儿子又活不成;再说,她不过是小师妹,自己儿子年纪还大过她,哪知师父偏心,传给她本领远胜过自己夫妇,接连受她克制,竟是缚手缚脚,没半点还手余地。
程灵素见水汽略盛,便挹去瓢热水,加添瓢冷水,使姜小铁身上毒质逐步熬出。熬会,她忽向王铁匠道:“再不动手,便报不仇啦!”王铁匠道:“是!”在灶边拾起段硬柴,夹头夹脑便向姜铁山打去。
姜铁山大怒,喝道:“你干什?”把抓住硬柴,待要还手。薛鹊道:“铁山,咱们今日有求于师妹,这几下也挨不起?”姜铁山呆,怒道:“好!”松手放开硬柴。王铁匠柴打下去,姜铁山既不闪避,也不招架,挺着头让他猛击记。王铁匠骂道:“你抢老子田地,逼老子给你铸造铁屋,还打得老子断三根肋骨,在床上躺半年,狗娘养,想不到也有今日。”骂句,便用硬柴猛击下,他打几十年铁,虽然不会武功,但右臂打击之力何等刚猛,打得几下,硬柴便断。姜铁山始终不还手,咬着牙任他殴击。
胡斐从那王铁匠骂声听来,知他曾受姜铁山夫妇极大欺压,今日程灵素伸张公道,让他出这口恶气,倒也是大快人心之举。王铁匠打断三根硬柴,见姜铁山满脸是血,却咬着牙齿声不哼,他是个良善之人,觉得气也出,虽然当年自己受他父子殴打远惨于此,但也不为己甚,将硬柴往地下抛,向程灵素抱拳道:“程姑娘,今日你替出这口气,小人难以报答。”程灵素道:“王大叔不必多礼。”转头向薛鹊道:“三师姊,你们把田地还王大叔,冲着小妹面子,以后也别找他报仇,好不好?”薛鹊低沉着嗓子道:“们这辈子永不踏进湖南省境。再说,这种人也不会叫们念念不忘。”程灵素道:“好,就是这样。王大叔,你先回去吧,这里没你事。”王铁匠满脸喜色,拾起折在地下半截硬柴,心道:“你这恶霸当年打得老子多惨!这半截带血硬柴,老子是要当宝贝般地藏起来。”又向程灵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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